众人领命告退，各自忙碌去了。

云宗骑着马，带着三十余名民壮，向城中长街而去。

五日之后，就是永明城童试会考，街上到处都是赶考的书生。

张玉不敢留在家中，跟着云宗三人，一起回到杜府。

杜萍让仆役安排房间，让张玉暂且住下。

翌日清晨，云宗、石冲来到衙门。

石冲不疑有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看来小花还是心中有我啊！

云宗却读懂聂小花的心思，她一则是心中好奇，要探明究竟，二则是要探清石冲，到底跟踪了她多少。

石冲一厢情愿地只想着好事，估计是要吃一些苦头了！

“此事交给我好了！

我上次来城中求援，与换脸怪厮杀过，熟悉得很！”

石冲初为捕快，急于表现，自告奋勇揽下此事。

“是言词龌龊，下流不堪？”

“不、不，是他的嗓音，像锈锯拖动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里正拱手回答。

里正将云宗等人，引到一处大门前，“此人蒙着面，出手阔绰，嗓音凶狠，成天躲在屋里不出来。

我数次看见他夜晚离开，形迹十分地可疑，定是匪寇！”

“嗓音凶狠？

无须云宗吩咐，一干民壮立刻上前，熟练地将贼人五花大绑，押解至十字路口，号枷示众。

众人围观号枷示众，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还有数名小儿，捡了石头向两名小贼投掷取乐。

云宗将墙上的痕迹，指给三人知道。

“这儿确实挂过一幅画，是儒门先贤的画像。”

张玉急忙答道。

城墙、街道上，也安排了兵士和更多的民壮，城中秩序井然。

地下帮会、江湖人士都偃旗息鼓，再三收敛；流氓无赖都躲在家中，不敢上街出头。

永明城治安一片大好，云宗带着人在城中转悠，直到黄昏时分，才抓到两名偷盗赶考书生的小贼。

姚清升堂，安排云宗带队，在城中巡视，缉拿一切可疑之人。

石冲上前禀报，有疑案追查。

姚清点头允许，让他一人便宜行事。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念头不要太散乱……”云宗摇了摇头，心中专注一念，保持着如如不动。

他现在神识意念的修炼，进入更高的境界，念头时刻专一，自己不乱，才能乱别人。

云宗也觉得石冲合适，对换脸怪比他更了解，便点了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也算有个照应。”

聂小花悄悄向云宗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上前大声说道。

“嗓音、锈锯……”云宗心中猜到了几分，喝令众人放下兵刃，自己上前叩门。

吱嘎——，木门只是虚掩，云宗伸手过去，立刻向两边打开。

如他心中所料，红蝎还是大胡子谢虹的装束，只是没有身披蓑衣，坐在桌案前，一双伪装的老眼，正看着他。

难道他恶声威胁你？”

云宗一怔，不解其意。

“他说的话非常难听。”

这时，一名里正满头大汗地挤了上来，禀报云宗，发现了可疑的匪寇。

云宗闻听禀报，心中咯噔一下，以为是水寇入城，立刻带人跟着里正而去。

“捕快大人，就是这间小院！”

云宗摇了摇头，“这墙上挂画的痕迹，分明留下了妖邪的气息。

所以这儿挂着的字画，不会是儒门先贤的画像。”

聂小花、石冲都上前看了看，赞成云宗的判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