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答道。
“担、担山……”侯乔生手上的一双筷子,惊得掉在石桌上,“你、你不能骗我!”
云宗莞尔一笑,一手握住一支竹筷,身形从座位上跃起,凌空跨越站在场中,开始衍练担山剑诀。
衙门当差的人遇上凶险身殒,也是无奈唏嘘之事。
这两名差役能得到这么银两,家人都会感激。”
侯飞笑着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走了回来,“我二叔要见你……”云宗提着食笼,来到地牢的深处,见到了侯乔生。
“一共是一千八百两纹银,如果不是急于出手,马匹还可以多卖一些银两。
云兄弟你是大头,剩下的银两,由我与死去的差役均分。”
侯飞答道。
见惯不怪,官场上毫无节操的吹捧,云宗早就麻木了。
告退出来,云宗刚走出大堂,就看见侯飞急匆匆地走来。
“云兄弟,水寇斩获之物全部出手,这是你的一份。”
“难道又遇上了盗贼?”
云宗望着家徒四壁,表情愕然,蓦地,他听见脚步声传来,转身冲了出去,一把抓住对方。
“云、云公子,是小、小的,杜府的杂役刘文。”
最后到了侯乔生这儿,门派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云宗静静地听着,侯乔生一边讲着过去的事,一边不停地饮下,终于醉倒了。
将侯乔生扶到**睡下,云宗离开县衙之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
云宗没有犹豫,大礼拜见。
侯乔生传他功法,授业之恩,已经是他的师父了。
“好孩子……”侯乔生扶起云宗,呵呵地笑了起来。
侯乔生老泪纵横,拿过酒壶,仰头饮下,竟向云宗跪拜下去,“师尊在上,弟子看见担山了!
白猿剑诀的担山哟……”“前辈使不得!”
云宗急忙收招,闪身近前,扶起侯乔生。
永明城,云宗、陈用回到衙门,向姚清禀明经过,告退离开。
“本官不变应万变,以一贯之!”
姚清坐在上首,老神在在。
呼呼呼,云宗身形在石壁上走动,宛若灵猿一般。
两支竹筷在他手中,每一次刺去,仿佛重逾万斤,凝重如大山一般。
“担山,果然是担山!”
“侯飞告诉我,你的实力达到了极高的境界,白猿剑诀的修炼,如何?”
侯乔生饮下一杯酒,问道。
“晚辈已经练成了第四重的担山。”
两名差役之死,衙门会派下抚恤,但少得可怜。
云宗当下点出四百两银票,交给侯飞,让他多给差役一些银两。
“云兄弟真是宅心仁厚!
侯飞掏出几张银票,交到云宗手中。
“纹银一千三百两,这么多?”
云宗吃惊问道。
返回家中,云宗推门进去之后,顿时呆滞在原地。
庭院中空空如也,仿佛被洗劫似的。
他疾步走入房间,看见房中也是空****的,所有的家具都不见了!
两人坐下说话,侯乔生谈起自己的师门,白猿谷。
白猿谷传承千年,算得上源远流长。
但三百年前,却逐渐式微,门下弟子凋零。
“你、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侯乔生望着云宗,不住地点头,“我不想师门断绝,只想有人能传承下去。”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大人英明!”
陈用急忙拱手,送上吹捧之词。
姚清捻须微笑,非常受用,一点也不觉得肉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