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没有看见守卫,这样大冷的天,定是偷懒躲开了。
看了看四周,云宗拽缰策马向前,突然,奔跑声传来,一道黑影嗖地从马前穿过,马匹哒哒后退两步。
“一条野狗……”云宗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继续向前而去,从镇魂楼旁边经过,蓦地,一道惊悚的感觉从心中生起,云宗感觉到镇魂楼上,悬挂的死人头,一起睁开了眼睛,向他看了过来。
突然,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腹中一阵饥饿,貌似赶来赴宴,竟没有吃饱。
“别去想这档子事,还是找个地方填饱肚子要紧……”云宗抬头向四周望去,顿时神情错愕。
自己放马信步,竟然走到城门来了。
杜举压抑不住愤怒,与父亲杜衡争执起来。
云宗叹了口气,急忙站起来好言相劝。
杜衡、杜举当然不听劝告了,一场家宴不欢而散,各自回房休息。
在他想来,一名普通女子就算心机再深,也是有限得很,随时可以除去。
这时,杜衡勃然大怒,将筷子啪地摔在桌子上,“老头子?
你这逆子说的什么话!
两天之后,云宗向陈用告假之后,换了一身便服,来到天林医馆。
叶江正忙着准备,看见云宗来了,笑着迎上来招呼,让一名伙计带到后院休息等待。
一会儿之后,一名中年男子被领了进来,他看了看云宗,走到旁边坐下。
“明明感觉到了!”
云宗双眼闪过异芒,鬼眼向镇魂楼望去。
吱嘎,吱嘎,装着死人头的木笼,在寒风中摇晃,呜呜的风声穿楼而过。
云宗心中陡然震惊,急忙仔细看了过去。
瑛娘弱小的身躯,低头埋下脸去,鼻子几声抽泣,仿佛被惊吓的小猫,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奇怪了……”云宗举起酒杯,用袖子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悄悄施展鬼眼看去。
嘶——,一道寒意瞬间遍布全身,饶是云宗见惯了鬼魅妖邪,此刻也生起心悸,脸上变色。
扭头望去,所有的死人头,都好好地挂在那儿。
“奇怪了……”云宗策马继续向前,惊悚的感觉再度传来,坐下马匹一声响鼻,仿佛也被这瘆人的眼光,惊动一般。
前面的黑暗中,立着一座孤零零的风雨楼,就是斩首示众的镇魂楼!
寒风刺骨而来,落叶沙沙滚动。
云宗远远望去,装着凶徒首级的木笼挂在寒风中,不停地摇来晃去。
云宗陪着杜萍说话,杜萍对瑛娘也是非常不满,对父亲颇多怨言。
云宗只能好言劝慰,然后告辞离开杜府。
意兴阑珊地骑着马,云宗任由马儿走去。
给你说了无数次,要叫父亲大人,不读诗书不知礼,我杜家怎么养出你这样的粗鲁愚痴之笨蛋?”
“好!
父亲大人,你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算是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院落走进来一名五十岁的老者,一身半新不旧的粗布衣衫,落魄江湖人的装束。
他看了看先到的两人,默默地在石桌边坐下。
“难道看差了?”
云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疑惑地摇了摇头,离开而去。
镇魂楼顶的瓦面上,突然升起一道阴森的人影,注视着云宗,直至他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瑛娘就是一名普通的女子。
“真的是眼花了?”
云宗见过的鬼多了,免不了事事怀疑,既然不是鬼魅邪物,也就放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