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嬴神情一变,仿佛是吓了一跳,“你要蓑衣人做你的玩具?
老爷我躲他都来不及!
你化作人形这么多年,还做这种白痴一般,异想天开的白日梦?
永明城外,荒野小径,朗嬴带着夜叉,疾步而行,蓦地,夜叉取下头上的帽兜,伸手拉住朗嬴,呜呜地叫了起来。
“你的一只玩具没有了?
这些玩具随时都可以得到,下次咱们再回城去,给你找十个玩具。
道门凋零,咱们这一派再不努力,无法见师门的列祖列宗了。”
裘师兄四十多岁,小眼大鼻头麻子脸,头上混元巾露出发髻,插了一根乌木簪。
虽然模样装束有些难看,但凑在一起,多看几眼,倒也有几分不俗的清奇。
云宗提着尸体,转身离开而去。
望着云宗的背影,妙真叹了口气。
“小师妹叹气作甚?”
若非陈用扶住,差点摔在地上。
闲杂之事自有衙役处理,云宗懒得理会。
他也是累了一天一夜,回到居所,洗去一身污垢,倒在**睡了过去。
此时,县衙地牢深处,陈用与候乔生叙话。
呜呜呜,夜叉也急声怒吼,两道身影向远处飞驰而去。
永明城,云宗带着孙海的尸体,回到通远镖局大门。
此时,通远镖局上下所有的人,全部束手就擒,被捕快、衙役关押了起来。
仗剑出手是一名女子,也是云宗认识之人,道姑妙真。
“好剑法,出家人慈悲为怀,道长一剑贯入咽喉,一点也不手软啊?”
云宗本以为会抓住一个活口,没想到竟被妙真一剑刺死,顿时不满起来。
不知所谓……”呜呜呜,夜叉声音急促,急忙辩解。
“好好好,你不是白痴,我的乖乖……”朗嬴摸了摸夜叉的头,继续向前走去,“如果他还是穷追不舍,非要斩尽杀绝。
老爷我就拿出所有的家底,与他搏命!”
眼下最关键的是,回到墨山寺附近,躲开蓑衣人的追杀。”
朗嬴说道。
呜呜呜,夜叉露出讨好的妩媚表情,向朗嬴央求什么。
“大师兄,事情只做一半,交给我们善后,真是麻烦啊!”
妙真还是摇头叹气。
“小师妹莫要叹气,大师兄要事在身,不得已才离开……”裘师兄正说着,发现妙真已经走远,急忙喊了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远处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树皮突然如水纹**漾,现出一道人影来。
“裘师兄,大师兄的事,不好办……”妙真说道。
“还是再看一看吧,万事都讲究缘份。
“什么?
云宗居然晋升凝气了!”
候乔生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忘记自己只有一条腿,腾地站了起来。
就算是镖局三大高手的最后一人,绰号铁臂书生的葛让,也老老实实地戴上三百多斤脚镣手铐,蹲在囚车里面。
反抗官府的捕快,就是造反灭门之罪。
没有人敢拿身家性命作儿戏,除非铁了心落草为寇。
“这名恶徒,要上来对贫道不利,只好斩杀了。”
妙真稽首说道。
人都已经死了,多说无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