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围上去,不要放跑了许大锤!”
云宗身形纵身而上,向马车冲去。
张宝等人跟在后面,向四周散开,堵住对方的退路。
张宝悄声问道,“等这对奸夫**妇,睡着了才动手,把握要大一些。
但想着两人在热炕上恩爱,咱们兄弟却守在外面淋雨,真他玛的不是滋味。”
这时,大门又被打开,两道人影走了出来。
少顷,马车碾压积水、踏蹄之声,由远而近。
一辆马车从街口缓慢驶来,停在被监视的门户前。
驾车的人披着蓑衣,下车走到门前,只拍了一下,大门便从里面打开,闪身走了进去。
“侯飞有动静了!”
云宗望向屋顶,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贴在瓦面上,轻灵地滑过。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云宗几疑是自己眼花的错觉。
快速出刀攻杀,狂风骤雨一般,气吞河岳地无畏切入,刀光破空势若闪电。
面对铜锤这样的重兵刃,越是退让,越是被压制,近身而杀,才是正解!
一片刀光,斗笠蓑衣被从中剖开,向两边落下。
呼——,一道狂风从天而下,许大锤手执一柄金瓜铜锤,身形跃在空中,凌空攻下,铛!
云宗身形疾退,铜锤重重地砸在地上,青石路面顿时龟裂,碎石飞溅。
“永明县捕快云宗。”
“无名小卒,没听说过。”
蓑衣人从车上下来,站在地面,“若是陈用来了,老子倒是有些顾忌。
云宗一行人躲在角落,如野猫一般潜伏着,看着远处的一家门户。
“第三天了,许大锤还没有出现,会不会是大人的线报有误?”
一名衙役抹了一把冰冷的雨水,忍不住嘀咕道。
啪踏、啪踏,云宗践踏积水,身形在雨幕中疾驰。
雨滴如石子一般,砸在脸上生疼,但他没有理会,几个起落便冲到近前,“许大锤,下车受缚!”
“大雨的深夜,还有人埋伏许某,是赏金捕手?”
借着马车上灯笼,微弱的灯光,云宗看见驾车之人与一名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撑着纸伞,手中还有一个大包袱。
“他们要逃走!
云宗、张宝等人心中一振,熬夜守了两天,终于把正主儿等到了!
“云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咱们这么多兄弟,一起冲上去算了。”
侯飞披着特制的蓑衣,在屋顶瓦面轻捷地穿行,不带半点声响,来到屋檐处。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鸡蛋大小、带着链子的镂空铁球,轻轻嘘息吹动,呼——,铁球里面的燃物,发出火光。
轻轻晃动火球,侯飞放出消息。
杀!
许大锤一声暴喝,双手握住铜锤横扫,呼——,铜锤带动雨水,凌空划出一道轨迹。
云宗腰刀迎上,架住铜锤,刀势一沾即走,铛铛铛!
象你这样的小卒,连鹰犬狗爪子都算不上,给老子滚开!”
一声暴喝之下,蓑衣人头上的斗笠,连同一身蓑衣,向云宗迎面罩去。
锵——,云宗拔刀出鞘,噗!
“别乱嚼舌头,陈叔的线报什么时候错过?”
张宝沉声叱道。
衙役急忙拱手,不敢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