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清楚。”

世人皆知的事情，上一瞬还在讨论呢。

不止通天，就连元始眼底都闪过两分不屑。

“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太清依旧敛目，淡声问道：“通天，你且说说，天地为何量劫？”

通天被问得一怔。

更不必说，三教之中，阐、截两教皆比人教立教晚，又是基于人教的基础之上立教。

无论他们获得多少功德气运，皆要分太清一份。

如此一来，太清自是稳压两人一头。

以太清为首，通天最弱，元始次之。

圣人之上，皆已证道。

实力强弱与其本身的法力强弱关系不大，但与他们的功德，还有法宝的多少、品阶的关系极大。

太清这才睁开眼睛，满意地看了两人一眼，道：“看来二位师弟都是明白的，既然如此，老师的安排，还有何不解？”

两人微微一怔，脑子里的一些念头似是拨云见日一样，清晰地出现在他们脑海中。

“所以，师兄的意思是，老师这么做，为了维持两族和平，防止在天地量劫时，出现战局一面倒的情况？”

“妖族实力大减，巫族自当大获全胜。”

对元始的话通天深以为然。

巫族与妖族的仇恨，跟天道规则一样，也是世人皆知。

元始也皱眉：“这在以往，可是从未有过的。”

老师行事之严厉，他们身为弟子，更是深有体会。

但这一次，竟然就大事化小了？

这等弱智的问题，实在有辱他们圣人的身份。

太清继续问：“此次量劫，以巫妖两族为主，如今妖帝陨落，你们觉得这次天地量劫，结果如何？”

这还用问？

反应过来后，答道：“清除洪荒业力，维持天道平衡。”

通天轻笑一声，似是对这么简单的问题的不满，“此乃天道规则，世人皆知。”

太清似是没有听出不满一样，点点头继续道：“一个元会后的天地量劫，想必你二人也是清楚的。”

而且太清精通占卜推算，对天道的理解更深于两人，两人自也是愿意依旧以太清为尊。

此时心里存疑，自然要问太清。

看着太清闭目不言，通天有些坐不住了。

打个比方——两个圣人对战，其中一人拥有两件先天至宝，其中一个只拥有一件，那一件的很可能就会被对方压着打。

但若是那一件法宝是混沌至宝，对方就算拥有两件先天至宝，也未必是对手。

而太清，无论在哪个方面，都要强过另外两人。

“正是。”

太清道：“单方面的屠杀，并不足以消除洪荒的业力，业力不消，天道不近，天道不近，量劫不止。”

“届时，莫说是巫妖两族，只怕是整个洪荒皆会被牵连其中。

若非是老师拦着，妖族不知道被巫族灭了多少次了。

次次被阻拦，巫族那边估计也颇为窝火。

得了名正言顺的机会，没道理不赶尽杀绝。

这点不痛不痒的惩戒，偏袒得不要太明显。

太清微闭着双目，脸上神色莫名，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三清虽已然成圣，但三人实力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