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甚至还得思考凯伦的安全与利益。
“都怪你，要不是你求我给药剂，我也不会走到了这一步。
你这愚蠢的妹妹活该被关起来！”
实在是睡不着的薇薇安呼喊着希尔娜的名字，想要把一丝不挂的对方给喊醒。
吵闹的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把昏睡过去的希尔娜给唤醒，但醒来的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薇薇安的话。
“我居然签订了奴隶契约…我没救了…”
凯伦打算今晚挑灯夜战，希望一晚上的研究能有一丁点的收获。
……
斗转星移，靠在墙壁上的薇薇安怎么也睡不着。
后者闻言开心的笑了出来：“好啊，不过我们现在去哪？”
凯伦：“去一个可以让们捡钱的地方，精神药剂加工厂。”
所谓的精神药剂，其实就是加了一滴圣水的清水。
卡洛尔张了张嘴想要指出凯伦的逻辑错误，但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凯伦回过头来看向卡洛尔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摸了摸卡洛尔的额头探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直到如今，战斗法师已经被证明是一条错误的道路，尽管它在九阶中都能算第一梯队的职业。
总的来说，战斗法师的传承随着时间的流逝断掉了。
凯伦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世界已经毁灭过了，并且就在三年后。”
所谓的万族大战是发生在近万年前的一场战争，当初的人族空前强大成为了世界的第一极。
因为种种原因，作为世界最强的人族掀起了战争，打得其他种族各自溃逃，不得已之下才结盟抵抗。
但万族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他们节节败退，最终被逼进了地下成为了深渊。
穿着女仆装的卡洛尔一手抱着一箩筐的魔法水晶吸收着，一手翻看着七阶魔法书。
虽然她的实力没有突破到六阶，但在知识的储备上完全的超过了六阶抵达了七阶。
“卡洛尔，你说这个世界原本该是什么样子的，你说这个世界会不会已经被毁灭了一次？”
具体效果凯伦还不知道，但这些密集的魔法回路已经说明了它的不简单。
单从魔法阵的构造上来看，这绝对不是西雅王国能够拥有的东西。
手中的羊皮卷轴至少拥有数千年的历史，用指肚细细摩挲，凯伦能够感受到它古朴的质感。
将卷轴收进衣袖中，凯伦找到一张毛毯盖在已经睡着的艾拉身上。
去到饭厅让卡洛尔给自己弄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凯伦吃过后离开了庄园。
同卡洛尔坐着马车在王城中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有大的纰漏后他写了一封魔法书信让艾德琳院长迅速赶回王城。
如果自己薇薇安过得比自己还惨，那么她会非常的高兴。
抬着头看着头顶明亮的魔法灯，希尔娜突然有点想念雪莉了。
好久不见那笨蛋，不知道她还活着没有。
希尔娜：“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他对你的忍耐已经走到了极限，今天要不是我帮你分摊了大部分的怨气，你现在估计连床都下不了。”
薇薇安：“说这些没意思，我问你，晚上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或者是我有做奇怪的动作吗？”
“你不知道？”希尔娜满脸惊讶。
希尔娜的话语字字珠玑，她每说一句薇薇安的身体就会颤抖一下。
“不止如此呢，既然凯伦选择把你关进去，那就说明他想要好好的教育你了。
可以预料的是，你悲惨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你住着连我都赶不上的监牢有什么好得意的。”
自暴自弃的希尔娜甚至开始反怼薇薇安了。
原先还抱有希望的她可以忍让薇薇安的张狂，但现在的她已经无需忍让了。
薇薇安（幻）的出现给了凯伦一种新的可能，他需要找到一切的根源。
直觉告诉他，手中的卷轴非常重要。
一旁的艾拉偶尔会偷瞄凯伦两眼，直到过去了半个小时她才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希尔娜从**坐了起来，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薇薇安：“小狗狗居然敢对主人狺狺狂吠，姐姐你可要想好哦。”
希尔娜用被子裹着自己的娇躯，她看向薇薇安道：“小狗，呵，现在的你连小狗都不如。
晚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希尔娜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明明都要接近成功了，结果却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变成凯伦的奴隶也就意味着她失去了最后的翻盘的机会，即使找到了凯伦的弱点也无法再改变任何东西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沦落到与温妮一样的下场。
住着脏乱昏暗的监牢，吃着黑色的硬面包，最后连上厕所都很麻烦。
“喂，那边的希尔娜睡着了吗，快醒醒！”
它与当下的魔法理论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凯伦研究起来进度缓慢。
凯伦在九阶上的知识储备不能说是没有，只能说聊胜于无。
正是因此他才向深渊和伊莎贝拉提出了九阶魔法书的要求，他迫切的需要足够的知识填充自己。
它将是天平商会的主打商品，它会被卖给有钱的聪明人，能够在短时间里提供巨量的精神力，其效果凯尔森和布鲁斯都体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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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昨晚上做噩梦了没有睡好。”卡洛尔摇了摇头将刚刚的感觉抛之脑后。
“如果怕做噩梦就来找我吧，我会把希尔娜挤出去给你留一个位置。”
凯伦笑着扯了扯卡洛尔水嫩的脸蛋道。
卡洛尔：“？？？”
在她听来，凯伦的问题分明是自相矛盾，为何三年后的毁灭要被称为毁灭过了？
“我…”
当初的战争缺失了很多的细节，后人不知道当初的人族为何在毁灭了数千种种族后却不乘胜追击。
在相关的记录中，那个时代战斗法师盛行，人们喜欢把魔法阵刻在身上，实力空前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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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抚摸着卡洛尔柔顺的秀发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在卡洛尔的身上。
“不知道，我翻看过一些禁忌卷轴，但上面只追溯到万族大战，再往前的历史一片空白，所以我也不知道世界毁灭过没有。”
卡洛尔将已经吸干的魔法水晶放到一旁，紧接着又拿出一枚新的魔法水晶开始吸收。
事到如今的她只换了两百五十万的魔法水晶，还剩两百五十万的金币。
凯伦并不打算让她继续去做大冤种，现在魔法水晶的价格已经高得离谱，再买下去就真的就血本无归了。
但即使这样艾德琳也倒欠了凯伦五十万金币，属于是把自己卖了都填不满。
……
“研究了一整晚，只能勉强看出命运的痕迹，距离完全理解还差很远。”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子，凯伦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薇薇安摇了摇头，自觉告诉她自己一定不是简单的晕了过去，这期间一定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
希尔娜回忆着薇薇安当初的奇怪表现，嘴角勾勒出了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没有选择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薇薇安，她只想要看到薇薇安被狠狠的欺负。
希尔娜揉了揉自己肿胀的小腹，充实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应。
“哼！”薇薇安不安的冷哼了一声。
“你就得意吧，凯伦会一直欺负你，对他而言你才是更值得欺负的对象。”
希尔娜裹着被子跳下大床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了玻璃墙边，她往对面的房间望了一眼道：“没想到一向备受宠爱的你也会落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大快人心。
那边的房间一定很舒服吧，落满了灰尘不说，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想要上厕所，只能当真我的面踩着那摇摇欲坠的木板方便，要是一个不小心还会落进去…”
中途卡洛尔给凯伦的添过两次茶。
将自身的属性全部堆到精神上后，凯伦集中注意力进行魔法阵的推演。
面前的卷轴是一个超大型魔法阵的一部分，巧妙的是作为一部分的它们可以单独的存在，并达到相应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