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年轻男人如此不敬的言语,皇甫圣并没有生气,也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他只是继续逗着鸟说道:“皇甫染,家族那边是派你来协助我的,不是派你来命令我的,下次你再说这样的话之前,想清楚自己的地位,想清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听到皇甫圣的话,这个叫皇甫染的年轻男人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恍惚之间竟是有几分杀意:“皇甫圣,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名头过于自信了?是不是觉得,家族让天下第一那个软件给你评了个天下第五,就真把自己当天下第五了?”
皇甫圣没有答话,他伸出手指,那漂亮的鸟就自己跳到了皇甫圣的手指上,皇甫圣缓缓转身,面对着皇甫染:“天下第五不第五的我不清楚,不过老幼尊卑总该有个顺序,比年长,在皇甫家的年头我比你长。比贡献,我给皇甫家的贡献比你可多得多。”
二人哄堂大笑。
……
野兽派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皇甫圣在一颗大树旁边挑逗着一只羽毛七彩斑斓的鸟,老板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男人双腿散漫的搭在皇甫圣紫檀木木头雕刻的巨大办公桌上,这张办公桌的桌面有一个不规则的凹槽,凹槽竟是一个鱼缸,在凹槽里养殖了几条漂亮的热带鱼。
方坤突然伸出一只手,那把被他插入地面的剑瞬间飞入方坤手中,伴随着剑的飞来,一阵强风袭来,抖动了方坤的衣袖:“不妨,咱们比试比试?”
秦皇嗤笑一声,却摇头拒绝:“算啦算啦,毕竟这小院我搭起来也不容易,把这山头夷平,那得多大的动静啊。”
“呵呵,我就当你没在怕。”
“数不胜数呦……”秦皇话说到一半,方坤就抢先说道。
“没错没错,数不胜数,数不胜数……”秦皇默默重复道,“只是啊,真正能拿走咱们两个脑袋的,屈指可数啊。”
二人不约而同的干笑两声,秦皇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能取我人头的,也就是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不过任谁来,至少也要以命换命。不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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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染猛的拍桌子站了起来,随着皇甫染站起来,顷刻之间办公室的所有动物都开始不淡定了:“皇甫圣我告诉你,老子如今列为皇甫七星,是家主派我来协助你的,我也只可能听家主的命令,除了家主之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趋势我做任何的事情,包括你!”
皇甫染打开了皇甫圣办公室的窗户,他将半个身体探出窗外,俯瞰着百米之高的大楼。
“皇甫染,我警告你,可别想着去主动出击所罗门家族!”皇甫圣心中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妙,皇甫家虽然想称霸四大家族和五大宗门多年,可这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需要在和平年代之下几十年才有可能实现,当然,皇甫家现在也有绝对的能力可以走“捷径”,只是在大多数都是生意人的皇甫家,每个成员都很清楚想走这条捷径需要付出的代价,没人想去触碰这个代价,所以皇甫家也一直勤勤恳恳的压制别人,壮大自己。
“哎,这武功高了,喝酒都没什么意思了,这东西,起码再来二十瓶,能让我享受一下酩酊大醉的感觉吧。”秦皇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那陶瓷瓶的瓶口。
“知足吧,望月家还没正式发售呢,这两瓶得来的也不容易,还二十瓶……”
天上的日头已经落下了,这林子里没有灯,自然也就黑的厉害,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上的月亮。
皇甫染再次冷笑一声:“你和我比贡献?我为皇甫家补了五条龙,压制了另外三个家族快二十年,水龙虽然被斩了,但是起码还能压制另外两个家族十年,这种贡献,你拿什么比?”
“就凭现在你还能姓皇甫,就凭现在还有驭兽宗,还有皇甫家,就凭现在你还能在这里和我叫嚣,就凭这几点,你就应该好好感谢我!”皇甫圣终于加重了语气,这也让皇甫染吃了一惊。
“倘若没有我,如今皇甫家是否还能存在都是个问题!跟我比贡献?先看看自己这些年吃了多少饭,有没有比我吃的盐多!”
“所罗门家水龙的事情,有人回报什么消息吗?”那个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的年轻男人突然说道。
皇甫圣还是专心致志的逗鸟,不过还是余出来一点心思回答了年轻男人的话:“还没有,所罗门家族这几天和戒严几乎差不多,想出入所罗门城堡都非常的不容易,这件事情,恐怕得等几天再说。”
皇甫圣的几句话似乎让那个年轻男人有些不悦,他依旧是那个嚣张姿势,前后摇晃着老板椅:“等几天?你这驭兽宗的办事效率也不怎么高吗,我可告诉你皇甫圣,这条水龙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捉到的,如今不明不白的被斩了,你要是不能把这个人揪出来,哼哼,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方坤夹了一筷子桌上的小菜,小菜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口味却地地道道的好吃:“你和卡汉那家伙最近有联系吗?”
秦皇稍微摆手:“那家伙现在可是邪血教团的大主教,整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争抢着要去朝拜他呢,哪会有时间跟咱们这两个老东西……”
秦皇稍稍沉默,似乎话有些不妥他马上改口道:“不对不对不对,要是论岁数,恐怕他比咱们两个要老,他才是那个老东西。”
秦皇看向方鸣,然后又伸出一只手:“能杀你的,得多加一只手。”
对于这个结果,方坤看起来非常的不满意:“多加一只手,那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强咯?”
秦皇笑而不语。
皇甫染脑袋轻轻转回朝向皇甫圣:“我说了,我皇甫染列为皇甫七星,只有家主能命令我,其他人,休想约束我!”
说罢,皇甫染便纵身从高楼越下。
留在办公室的皇甫圣,面色凝重。
“哎,也不知道秦望那个臭小子在城里过得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这个小王八蛋……”
方坤坐在地上,仰望着天上的月亮:“你不都说了嘛,儿孙自有儿孙福,秦望大了,而且这秦望才离开多久啊,我家那个离家好几年了,我不也没说什么吗。这恨就恨啊,年轻的时候没结交几个朋友,这到老啊,每次聚会就咱们两个人。”
秦皇呵呵一笑,双手拄着地面,尽管是喘息声也比常人大上许多:“朋友虽然没结交到,但是这仇人可结交了不少,这当今武林上,想要咱们两个脑袋的人,可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