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纸鸢看着鱼依白,她很想揪住鱼依白的头发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厉害,可是数次想要逃离皇甫大厦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哦,对了,今天啊,我看到一个新闻,好像啊,一个叫皇甫卓的,所有的财产一下子就丢了,好像都被皇甫家收过来了,那个叫皇甫卓的啊,也不知道现在还活没活着,没准啊,没准已经承受不住打击,寻短见了呢……”鱼依白故意用了影视剧中泼妇的音调,不得不说表演的惟妙惟肖,也不知道这是鱼依白的演技精湛,还是她本色出演。
听到这句话的谢纸鸢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她猛的起来想抓住鱼依白的头发,却因为没了力气失手,被鱼依白轻松躲过,而鱼依白也二话不说,对着谢纸鸢的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皇甫卓轻轻拍了拍金诗枫的肩膀,笑容苦涩:“秦望啊,我这里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助的啦,只是如今叔叔也没钱了,以后也没办法每个月给你打钱了,你说说,我也算是求着你家老爷子让你来城里,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丢人啊,丢人啊……”
秦望面对这样的皇甫卓也不知如何出言安慰,不过秦望心里也清楚,此时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皇甫卓失去了打拼二十年的产业和自己的宝贝女儿,无论是谁都无法承受这两次接连的伤痛,此时的皇甫卓没有走极端的路线已经证明了他的坚强。
而这三个人不知道的是,此时位于帝都中心区域的皇甫大厦内,谢纸鸢疯了一样的想要离开皇甫家,只是她每次想要离开都被皇甫大厦内的安保人员拦住了,理由是上面的命令,不允许谢纸鸢随意的外出。
“那个,皇甫叔,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些钱,你可以先拿着用,是联合组那边给我的,大概有……总之就是很多,你可以先用着。”对于生意上的事情,秦望实在是不清楚自己能帮上皇甫卓什么忙,不过自己手里的闲钱可谓是多的用不了,每天出入高档网咖,带童诺逛街买衣服吃饭,给车加油,秦望每个月最多也才花一万块钱,想把联合组给他这笔巨资花完,恐怕需要个几辈子,所以对于钱的方面,秦望早就已经不担心了。
对于秦望的好意,皇甫卓确实是有些许的感激,不过皇甫卓还是轻轻摆手,秦望的钱再多也不过是一两个亿,这笔钱固然对寻常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不过对皇甫家来说,可能算做九牛一毛都有些勉强。
皇甫卓兢兢业业奋斗二十年,在荣光市这么一个二线城市有了自己的势力,想要以一隅之地免受皇甫家的迫害,没想到这也未能阻止,如今秦望拿出来这“点”钱,对于皇甫卓来说,无法改变他现在的处境,况且秦望本来是他请来的,如今要是花秦望的钱也属实是说不过去。
而皇甫卓听到了金诗枫招呼秦望的声音,马上就挤出了一个笑脸,故作轻松的看着秦望:“呦,秦望来干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啊?”
“皇甫叔,发生了什么啊?”秦望依旧是直截了当,没有拐弯抹角。
皇甫卓怂了怂肩膀,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没什么啊,只是最普通的做生意让人坑了而已,等秦望你以后做生意就会明白了,不过没什么问题,大不了就从头再来呗。”
鱼依白向上推了一下墨镜,抱起双臂,趾高气昂道:“谢纸鸢啊,咱们虽然曾经是对手,但是也算是共事过的人,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这里啊,不是片场,是皇甫大厦。在这里可不会因为你人气高地位就高,我在这皇甫家,虽然算不上人上人,可怎么说,地位也比你一个皇甫家叛逃外门的女儿要强上一些,所以呢,我劝你对我尊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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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依白欣赏着自己花了几千块钱做的指甲,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语气依旧对谢纸鸢不依不饶:“不过啊,你也别以为我今天对你讲了这些话,日后我就会不计前嫌的和你形同姐妹,你对我的侮辱,我这辈子都会记得。”
当方鸣将两个人的机器下机离开网咖的时候,秦望早已没了踪影,不过方鸣瞬间捕捉到了秦望的气息,不过方鸣并没有追赶,反倒是看了一眼手机,当方鸣也看到微博的新闻推送之后,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方鸣和皇甫卓的关系并不熟络,所以这件事情方鸣并不怎么伤心,不过倘若秦望要是意气风发的去皇甫家闹事,那方鸣也绝对会跟着秦望一起不让皇甫家好受。
秦望去了天雅经济公司,此时天雅经纪公司楼下已经围满了记者,不过有两个人挡住大门,看样子应该是习武之人,那些记者没有办法钻空子进入楼内,而秦望径直穿过人群,有金刚诀的暗中加持,秦望不费吹灰之力便穿过人群,门口的两个人想要阻拦秦望,可秦望仅仅是皱了皱眉头,这两个人的身体就自觉的给秦望让出一条路来。
刚刚那一瞬间,这个想要闯入大楼的男人透露了些许气息,尽管只是些许,却也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
清脆。
谢纸鸢漂亮的脸蛋上多出了一个鲜红的指印,看得出来这一巴掌鱼依白用足了力气,鱼依白将这几年的不满和对谢纸鸢的怨恨全都集中在了这巴掌上,虽然鱼依白不是个武人,可这巴掌的力量也可想而知。
谢纸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有几分耳鸣,不过谢纸鸢没有哭,因为她知道,此时她如果哭了,那她在这里就不会有任何立足的地位。
谢纸鸢也看到了那条新闻,只是此时谢纸鸢对外部的联系也被限制了。
谢纸鸢又一次的想离开皇甫大厦,又一次的被安保人员拦下了,此时的谢纸鸢神情颓废,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灯光,而此情此景又正好被刚刚购物满载而归的鱼依白撞了个正着。
鱼依白将墨镜下压,站在谢纸鸢面前,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谢纸鸢:“呦呦呦,我还想着是谁能在皇甫大厦撒泼打滚呢?原来是我们的谢纸鸢大明星啊!怎么,这是接了什么新戏吗,在这里表演?”
皇甫卓大概想了一下自己的处境,皇甫树还没做到将他直接的赶尽杀绝,他自己还有不少的钱,加起来可能有一百万上下,这笔钱只要不大手大脚的花,让他和他妻子两个人安稳度过余生肯定是没什么问题,这也算是皇甫卓比较欣慰的一点。
“那个,老金啊,你开车来吧,我还得最后麻烦你一次,一会我在车上找一个租住房,找到之后你回一趟我家,帮我收拾一下家里的物件,帮我搬个家,然后,咱们就好聚好散吧……”
金诗枫听了皇甫卓的这番言论心里不是滋味,不过他是一个粗人,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别管其他的事情,咱们两个也好歹共事这么多年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叫我,能帮的我肯定帮,帮不了的我也想尽办法帮,那个姓皇甫的不是个东西,但是我金诗枫一直把你当兄弟。”
皇甫卓在自己说“从头再来”几个字的时候内心都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从一无所有,到一千,一万,十万,甚至百万都有可能,但是到了皇甫卓这个年纪,想要从一无所有,再到今天这个高度,难如登天。
好在皇甫树还没有留下一些债务给皇甫卓,不过皇甫卓也不清楚现在自己是该憎恨皇甫树的薄情寡义,还是该感激皇甫树的手下留情。
皇甫卓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转身看了一眼昔日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最后只是安静的单手关门,门锁发出“咔哒”的声音,或许是数天接连的打击,皇甫卓突然没有站稳,跌靠在门上,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二十多年的努力和谋划,却一直在皇甫家的手心中,一直没能逃脱。
鱼依白放下她的纤纤玉手,轻轻弯腰,将手凑到了谢纸鸢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颊旁边,她轻轻挑起谢纸鸢的下巴,语气骤然变得阴冷:“这往后在皇甫家的日子,可真就是一眼望不到头啊,我呢也先给你提个醒,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省的日后想不开,我啊,可是想到了无穷无尽的办法让你赔罪哦。”
鱼依白阴冷一笑,直起身体,身后跟着两个提着几十个奢侈品袋子的人和一个穿着较为随意的男人,鱼依白轻轻挥手:“你们两个把这些东西都送到我的房间,之前的那些衣服和包包卖掉然后钱捐送到皇甫基金会。还有,皇甫净,去告诉皇甫拓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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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来到了天雅经济公司的楼层,此时天雅经济公司员工区空无一人,秦望径直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只见金诗枫左右手环抱着两个箱子,箱子里装了一些皇甫卓的个人物品。
而皇甫卓还在办公室内收拾剩余的物品,金诗枫看见秦望之后打了个招呼:“呦,秦望来了啊……”
打了招呼之后,金诗枫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这个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