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感到极其讽刺。

楚笑歌装作第一次知道的样子，十分养惊讶，“原来你是金灵宗的弟子啊。”

“楚哥没有想到吧，我以前还是金灵宗外门的风云人物，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我退宗了。”

“哟，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不是外门第一人了，你还得挣钱养活自己呢。”

“走吧走吧，这天元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少女亲昵的挽起少男的手，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也见识了什么叫做人性。

那些曾经巴结他的同门，在他被废之后，一个个的就远离他了，甚至还同其他人一起嘲讽他。

这几人在楚哥这里他倒是一时间习惯了这种生活。

他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呢。

“你们要买饰品吗？”

“如果不买，请不要站在门口挡了我们云烟阁的生意。”

“楚哥竟然也是修炼者！”

一股锋芒从天元身上散发出来，这是来至他三年以来的自信。

他入宗三年，从一个无人问津的普通弟子，成为外门第一人，这是他的傲气。

楚笑歌颔首，手里一股力量顿时涌进天元体内。

好像是吧。

毕竟他无能为力。

楚笑歌站起身走到天元一旁，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道：“那你后悔吗？”

少年一直注视着天元的变化，不过后者竟然没有露出愤怒之意，这使得他有些不爽。

他就是要故意激怒天元，看着后者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他可是清楚记得，以前在宗门时，自己在无数人面前被天元击败。

“为什么退宗，是已经放弃了吗？”

天元身躯一颤，原本伸出准备擦拭灰尘的手不禁抖动起来，他急忙用另一只抓住手臂，可依然是抖动个不停。

是已经放弃了吗？

天元扯嘴一笑，这少女他倒是有几分印象。

少女是当初爱慕自己的一群少女其中之一，少女还偷偷给他写过书信，里面无不是表达爱慕之意。

然而现在呢？

不是修炼又怎么了。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不甘啊。

哪怕是自己报了仇再沦为废人也好啊。

天元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淡然的望着少男少女。

管他们怎么说吧，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天元了。

从被那茅师兄废了筋脉到现在，他经历太多的冷嘲热讽。

“楚哥！”

赫然间，天元脸上浮现出诧色，他感受到之前被茅师兄击穿的伤口竟然正在快速的恢复。

他撇过头望着楚笑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那乌黑深邃的眼眸似乎泛着神秘的色泽。

“后悔自己当初的孤傲，瞧不上他人吗？”

天元轻声一笑，脑海里回忆着入宗三年的画面，这些画面飞速在他脑海里闪过。

“我不后悔，因为他们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而那时天元对着他说：“你太弱了。”

这话就像一根骨刺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胸口，直到现在会回忆来也感到难受。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天元沦落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