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的白色云团上，有白须老人盘膝而坐。

“五万年前，她推演出仙门大劫。还说我和天凌都要魂归天地。于是，她不惜与天道对抗，修改天机。可是她不知道，仙门大劫不可避免，只是晚一些罢了。五万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来。我知道，仙门大劫即将开始。”

老人在说话，通过其话语，楚麟能猜到是谁。

但是用不了，因为空玄珠有主。

“既然有主，空玄珠就和废物没区别。这东西不可能破解开，除非其主人身陨或者主动解除关系。”

楚麟随手扔出去，正好撞在结界上。

他甚至用玄机盘去撞击，却依然撞不开。

一切都是徒劳，这种结界无解，可能来自白羽仙尊。

仙尊何其强大，能决定一个世界的生死，楚麟准备放弃。

“我来试试。”

楚麟尝试用玄机盘破解，却找不到任何方向。

也就是说，连玄机盘都破不掉。

不同的选择会得到不同的结果，楚麟因此犹豫不决。

白羽终于再问：“你还是做不出选择吗？只需要说一句话，你马上就能离开此处。外面的时间没有变化。”

楚麟幽幽叹息：“前辈，若我猜得没错。您当初选择了她，但天凌仙帝选择了权势，您因此生出恨意，是不是？”

霎时间，周遭白色化为血红，白羽的双眼也完全血红化。

白羽不催促，闭目养神。

楚麟盘膝而坐，也闭上眼，脑子里在天人交战，这个选择他做不出来。

可若是做不了选择，他会永远困在此处。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真真假假无需在乎。我能感应到你内心经常挣扎，我很好奇，当你做选择时，用的什么标准来判断？换句话说，如何来权衡利弊？”

“晚辈没那么多想法，只要对我有利，只要对身边人有利，只要对大武有利。就算得罪很多人，我也敢去做。”

白羽睁眼，双目中雷霆肆虐，火海沸腾，里面似乎有两个地狱般的世界。

楚麟醒转，发现已经到了顶楼。

“我没事。那里好像是棺材，去看看。”

棺材在中心，被百花包裹，宝石镶嵌，看不到里面的部分。

“晚辈楚麟，见过白羽仙尊。”

“不必多礼，今日能相见，也算缘分。你承载着如此强大的天命，可受得住？”

楚麟深吸一口气，回答：“就算承受不住也要受着，这是我的使命。前辈，您可是虚影？”

轰！

耳畔传来巨大轰鸣，脑子瞬间迷糊。

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白色的世界。

这时候，青兰在角落里惊呼：“陛下，这里有颗珠子，但是我弄不下来。”

楚麟看到后大喜，居然是空玄珠，完全镶嵌在地上。

他费了些力气，终于将其拔出来。

“不应该啊，玄机盘这么厉害。”

忽而想到，不是玄机盘弱，而是自己修为不够。

他掏出镇龙戟，狠狠刺在结界上，毫无动静。

“当年他若帮忙，雪沫绝对有一线生机。小子，该你选择了，选我还是选他。”

看起来是选择陆飞仪还是选择权势，实际上，是在选择站队。

要么支持白羽，要么支持天凌。

沧海桑田，日月轮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千年，也可能是万年。

楚麟仿佛雕塑一般，一碰就会碎。

“我明白了，难怪天凌要做出那种选择。小子，若是有一天，你最喜欢的人遇到无法化解的危险，你能为救她放弃现在所有的权利和力量吗？”

楚麟第一时间想到陆飞仪。

想到往昔的种种，竟然无法回答。

“有结界。”

这次，就连青兰也进不去。

只有一个原因，这里的结界，与楼下的结界不是来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