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身子微微后仰,单手撑在草地上,仰头喝了一口酒,淡淡开口道:“我觉得你是在内涵我。”
“太渊界,惊鸿宗就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奔雷城,一城就活了那么几个,我还活着。”
凌白衣苦笑一声,再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有气无力道:“那些事情,你应该是知晓的。”
苏渊一听,便明白凌白衣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怎么?怕了?”苏渊苦中作乐。
两人来到了一处山巅。
苏渊才一落地,凌白衣便扔来一壶烈酒。后者选了一个风口,随意坐了下来,仰头豪饮了一口烈酒。
“有事?”苏渊坐在其身旁,开口询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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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去和娘亲说,娘亲怕是又得把自己念叨一番。
“男儿本就该以事业为重。”
“修行重要。”
“为父都能看出来。”
苏渊并未去接那储物戒,笑着道:“这次我不反驳。”
圣器将他抽成了人干,哪能不瘦?
回到苏家府邸,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和父亲,母亲吃了一顿便饭。
席间,柳柔儿一如当年,给苏渊碗里夹了满满一碗的美味佳肴,笑嘻嘻得催促着他多吃点。
“借给你防身。”
苏渊淡淡开口,旋即转身离开。
走出了数丈后,他脚步微顿,话语无比严肃道:“别死了!”
“礼尚往来。”苏渊曲指弹出几件物品。
那是他斩杀刘天望所获得的三件玄器。
有圣器在身,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较为鸡肋。
转身之时。
街道中央,凌白衣正面带微笑得审视着他。
“要聊聊吗?”凌白衣轻声开口询问道。
凌白衣喘着粗气,骂骂咧咧道。
“这就是天骄和庸才的区别。”苏渊傲然开口道。
见苏渊如此装,凌白衣翻了个白眼。
两道身影交错间,轰鸣之声连绵不绝。
半刻钟后。
凌白衣四仰八叉得躺在地上,华丽玄袍被剑气切割成布条。
哗!
黑色长枪入手,凌白衣身上有凌厉之芒,轰然乍现!
冷冽枪意,带着血战八方的豪情,席卷方圆,引得空气炸裂一片。
“那试一试?”
“替你个教训一下你!”
针锋相对的话语,让得两人眼中燃起了战意。
凌白衣白了苏渊一眼,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将话锋一转,问道:“缺资源吗?”
“怎么?怕自己用不完?要送我一些?”
“怕你死了,没法给你来个透心凉了。”
“我得变强!”
“不惜一切代价,变强!”
苏渊心情凝重万分。
凌白衣诧异得看着苏渊,笑道:“说的也是,原来你才是那个煞星。”
“早知道,你是煞星,当初在修罗殿,我就一枪给你来个透心凉。”
“现在也不迟。”苏渊拿着酒壶和凌白衣碰了一下,开口道。
凌白衣忍不住嗤笑一声,目光落向山峰下的天河城,感叹道:“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一个煞星?”
“修罗殿没有了,现在又轮到惊鸿宗了。”
“当真是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得安宁。”
凌白衣眉宇间郁结着惆怅,摇了摇头,并未接话。
过了许久后,他才开口:“今日,我师尊找我谈话了。”
“看你这表情,应该不是好事情。”苏渊轻笑着开口。
“带路。”苏渊淡淡回应道。
凌白衣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苏渊立刻御空跟上。
不多时。
“你娘亲一个妇人懂什么?”
“我去告诉她一声就是。”
苏成文拿出一家之主的霸气。
“最近几日,我要闭关,冲击更高的境界。”
“娘亲那边爹替我说说。”
苏渊有些无奈道。
下了饭桌,苏成文将一枚储物戒递给苏渊,“这些是今日下午,为父整理的资源时,寻到的恢复型丹药。”
“对你的身体能有些帮助。”
“这一次你娘亲倒是说得不错,确实瘦了。”
说罢。
他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天河城而去。
凌白衣看着手中的三件玄器,看向苏渊消失的方向,低喃道:“你也是一样。”
放在储物戒中蒙尘,不如给凌白衣。
“抬手就是三件玄器,看来你身上好东西不少啊。”凌白衣有些吃惊苏渊的手笔。
“我压箱底的宝贝了。”
随后他抬手将一枚储物戒扔给苏渊,开口道:“借给你用用,以后我会找你连本带利要回来。”
苏渊接过储物戒,神识探入其中,看到的是满满当当的修行资源,这让他眉宇微蹙:“你自己呢?”
“修罗殿的我都用不完。”凌白衣伸了个懒腰,取出一件全新的玄袍换上。
一身纤尘不染的苏渊,立于他面前,笑道:“说了你不行,我都还没有发力,你怎么就倒下了?”
“你特么的是妖孽吗?”
“别人凝魂境,还在为领悟意境而焦头烂额,你特么的都悟了剑道了!”
苏渊单手后负傲立山巅,神色说不出得淡然。
眼中寒光闪过瞬间,两人的身影同时急掠而出。
剑气,枪芒瞬间笼罩了整座山峰。
轰!
几乎同时,两人同时向着对方拍出一掌。
双掌接触瞬间,浩瀚灵气登时爆发,让得并肩而座的两人,皆是倒退而去。
苏渊盯着凌白衣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傲娇?”
凌白衣眉宇一竖“看来你是真的想来个透心凉!”
“当年你哥都不行,就凭你?”苏渊不屑。
他打算将劲松道人给自己的力量,尽可能得消化掉。
有诛神剑,他不惧什么动摇根基。
正要迈步踏入苏家居住之所,一道灵魂波动,让他止住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