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凭什么?”
“那老东西从来没有将我当自家人看!”
“他从来都只是把我当做一颗棋子!一颗让他壮大家族的棋子!”
“他的眼中只有你!只有你这个小女儿!”
“四品炼丹师的传承是什么东西?那是可以培养出四品炼丹师的东西啊!”
“你接受传承后,我苦心经营的家族,最后还不是会被你收入囊中?”
柳博文冷笑。
傲然开口道:“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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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梓欣看着恸哭的姐姐,心中宛如刀割。
她想要去劝一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只能叹息,转身走出大殿。
苏渊冷哼一声,手中诛神剑轻飘飘地向前一递。
扑哧!
猩红长剑入体瞬间,柳博文身上的鲜血顷刻间便被吸干,直接陨落当场!
“姐求你!”
“恩公,我们走吧。”何梓欣思量一会儿后,如此说道。
苏渊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随你。”
“放她走!”
何雅馨疾步上前,抱着柳博文,哀求道。
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丈夫。
他脚步向前一迈,手中诛神剑幻化而出,挡住了柳博文抓来的手掌。
“有事说事就成,你若再动手,我就得杀人了。”
苏渊看得出来,何梓欣并不杀柳博文。
“何梓欣,你果然还在惦记四品炼丹师的传承!”
“既然如此!”
“那就别怪姐夫绝情了!”
深呼一口气后,何梓欣伸出手掌道:“我父亲那块贴身玉阙,给我!”
“我离开何家,再不回来!”
她之前以为柳博文只是利益熏心。
“告诉我,这些不是你做的!”
何雅馨一把拉住柳博文的手臂,脸上满是哀求。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不过……
杀了他又能如何呢?
自己受的苦难,不会改变。
“所有挡在你们面前的人,我都会亲手铲除!”
说着。
他的目光看向了何梓欣,深呼一口道:“梓欣,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离开何家!”
“他不仅堤防着我这个外人,便是你这个女儿,也防备着!”
“既然他不给!那我就让他将这秘密带入棺材!”
何雅馨崩溃了,她泪流满面,摇头道:“博文,不是这样的!”
柳博文奋力地咆哮道,面容狰狞可怖。
在其脚边,何雅馨如闻天崩,颤声道:“父亲呢?父亲的病故……”
“我下的药!”柳博文没有丝毫隐瞒。
“我不甘!我不接受!”
“我要为我妻女博取未来!”
“所以……你必须死!”
此话一出,柳博文也并未再狡辩了。
他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的模样,看着何梓欣道:“既然知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可不想这么快撕破脸啊。”
“然后再将这个壮大的家族双手奉上,交给你!”
“你觉得为什么是你去煞灵宗?”
“那老东西是想让你进入煞灵宗,借助其秘术,为你壮大神魂,让你可以增加接受传承的底蕴!”
“我为何家拼死拼活,这些年兢兢业业经营着家族的生意。”
“但是他却想将那炼丹师的传承,留给你!”
“凭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家族中四品炼丹师的传承!”
“那老东西的确是想将家族交给我!”
“但是那又如何?”
“二小姐!”才走出数丈,大殿中忽然传出一声惊呼声。
何梓欣转头看去,何雅馨倒在一片血泊中,胸口插着一只匕首。
她——自尽了!
看着缓缓倒下去的柳博文,何雅馨瞪大了眸子,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
“博文,博文!”慌乱地将已经是尸体的柳博文抱在怀中,何雅馨悲痛欲绝。
苏渊神色平静,手中诛神剑化作灵光消散,看着何梓欣,淡淡道:“走吧。”
何梓欣此刻也是深呼一口气,开口道:“父亲待你如亲子,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将你引入何家。”
“倾尽资源培养你不说,还将姐姐许配给你。”
“整个家族中,唯有你有资格继承何家,为什么这样做?”
“想走,我同意了吗?”柳博文挣脱了何雅馨的束缚,再度向着何梓欣杀了过来。
那玉佩就是开启传承之地的钥匙,他决不能让何梓欣带走。
“找死!”
这两人她不想任何一个出事,此时抱着柳博文的她,对着何梓欣嘶吼道:“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我只要父亲的玉佩。”何梓欣坚定开口。
何雅馨从怀中掏出一枚灰绿色的玉佩,直接扔给了何梓欣,“走!离开何家,再也别回来。”
所以他并未一剑诛杀他,只是施展剑术将其逼退。
“放她走!”
“博文,我求你!”
“给我死来!”
灵气爆涌之际,柳博文化手为爪,向着何梓欣的咽喉抓了过去。
一直毫无存在感的苏渊,在这乾坤一发之时,终于动手了。
但是如果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她可以选择留他一条活路!
此话一出。
柳博文脸色陡然一变,冰冷杀意,瞬间笼罩大殿。
父亲也不会活过来。
但是柳博文如果死了,姐姐便再没有了依靠,小侄女便没有了父亲。
那家伙才三岁啊!
“今日我当你从来没有回来过!”
何梓欣秀拳紧握。
她眼中杀机四溢,胸腔中怒火如火山般翻涌不息。
“不是这样的!”
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丈夫会是害自己妹妹和父亲的元凶。
柳博文弯腰扶起何雅馨,轻拂着她的脸颊,脸上露出微笑道:“为了你们母女可以安枕无忧,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
“我给过那老东西选择。”
“可是,即便梓欣已经死了,他都不肯将传承交给你!”
“哈哈……”
“只要你死了,何家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有错吗?”
“这有错吗?”
何雅馨整个人呆若木鸡,双腿一软就瘫坐在了椅子上,木讷地看着这个天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子,脸上满是震惊和惧怕。
“不是的!”
“怎么会这样!你没有理由对梓欣动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