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那杆枪他大哭了一天一夜后,他开始没日没夜地练枪。
他要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随着枪术的精进,修为的突破,加上两个哥哥的事业都有了很好的发展,他被立为修罗殿神子。
渐渐的他成为了修罗殿的透明人,明明有着让无数人羡慕的身份背景,但是他却犹如笼中之鸟,不知前路何在。
父亲的视而不见,殿中下人的流言蜚语。
加上同辈各自都有不俗的成就,他越发地感觉到孤独,性格也越发孤僻,不想再出门,不想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毕竟合欢宗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宗门。
“梦道友说笑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
“女人家的事情,苏道友也要关心?”
“赵师妹还不能有几个自己的朋友吗?”
梦倾城淡淡开口,那话语如同山林间流淌的清泉一般,沁人心脾。
你们两个……怎么会有共同语言的?
苏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梦倾城作为合欢宗的天骄之女,她就如同这奔雷城所有男子的白月光。
也是……
昏迷的情况下,自己只看了一眼,就欲火膨胀。
这本就是媚术的体现。
娘亲难产而亡,父亲一直操心修罗殿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自己。
最开心的时光,就是俞小强在修罗殿的那两年。
不过那份快乐,随着俞小强提枪将三娘一枪刺死,便再也不存在了。
只见一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庞,映入了眼帘。
狐媚的脸庞,不肥不瘦。
精致的五官如同从壁画中走出的上古仙人,狭长的眸子只是随意一扫,便能让人平息一切怒气。
“都学会喝酒了?”
赵灵菲尴尬一笑,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缩着脑袋道:“就喝了一点点。”
苏渊正要苛责。
赵灵菲已经打扮好自己,带着微笑地走出房间,哐哐当当地来到一楼,推开了苏渊的房门。
“苏师兄,你回来了呀。”
“这次小世界之行,收获如何?”
慵懒的声音,带着一夜宿醉的无力感。
“睡什么!”
“这是我的床,再不起来苏师兄该进来了!”
“苏师兄回来了!”
“快起来,快起来!”
赵灵菲感受到苏渊的气息,害怕地惊叫了一声,随后便是一阵催促声。
一夜无话。
第二日。
苏渊早早地停止了修行。
不过终究还是理智压住了心里的兽性。
苏渊默默退出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站在门外,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全身的血液都在向下半身汇聚。
这让人欲火膨胀的一幕,差点没有让苏渊沦陷当场。
那曼妙的身姿,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完美比例的身材,加上那如凝脂白玉的肌肤。
最惊人的是。
床榻一角的地上还有躺着一位身着身着红色长裙,身材火辣的女子。
本应该环于手臂的薄纱,此刻搭在脑袋上,乌黑亮丽的长发,覆盖了脸颊,不知是何许人也。
“我这都回来多久了?”
“也不说下来给我打个招呼?”
苏渊轻笑着开口。
简直耻辱!
不过细细思量苏渊后面的话语,他的情绪有所缓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和茫然。
“直面内心?”
修罗殿中百兵齐颤。
也是这一夜,凌白衣破境,以神府中灵气冲开识海,成就凝魂之境!
“看来那家伙克服了自己的内心。”
“哪怕为之粉身碎骨,依旧不会后悔。”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凌白衣心念在此刻无比通透。
依稀间,他似乎看到了余小强手持这杆黑色长枪,于黑暗中砥砺前行,面对任何对手都不曾有过丝毫后退。
他的眸子中没有惧怕,没有恐惧。
有的只是想要变强,然后带着自己离开的那份执着信念。
“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拜入惊鸿宗前,强哥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可曾后悔,可曾害怕?”
呢喃间。
这让他身体更冷了一些。
一时间。
他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龟缩在床榻上,惊恐看着门外被夜风吹得飒飒作响的树木,忍不住将自己藏在被褥中的自己。
凌白衣走出阁楼之后,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懦弱……
自己怎么会懦弱?
夜很深了。
坐在阁楼客厅中的凌白衣,忽觉一阵冷风落在自己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阁楼之中灯火通明,但是这安静的环境,让凌白衣恍惚间回到了数年前,余小强离开后的孤单岁月。
之前他觉得这样也挺好。
直到两年前,那杆长枪被送进了修罗殿。
也是从那一刻,他心中对于强哥的回归,再没有了期盼。
之后的时光。
他过得浑浑噩噩。
两个哥哥各显天赋,唯有他一事无成。
苏渊轻笑回答道。
虽说话语中苛责之意再是明显不过,却让人生不起半点反感。
当真是好强的媚术!
苏渊心中微凛,对于梦倾城他是有所戒备的。
赵灵菲这个吃货,是怎么会和仙女混在一起的?
关键……
昨天你们还喝嗨了,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自己昨天晚上,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梦道友,怎么会在此地?”苏渊目光看向赵灵菲,很是好奇。
你怎么和梦倾城混在一起了?
梦倾城!!!
苏渊看着门口站着的高挑女子,嘴角不由抽搐起来。
是她!
一道柔和的声音让他到嘴边的话语生生停了下来。
“苏道友,别来无恙啊。”
苏渊侧目向门外看去。
她笑容乖巧,很是开心说道。
正在修行的苏渊,睁开了眸子,看着笑嘻嘻的赵灵菲道:“尚可。”
随后他的脸色变得冷峻起来,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很放飞自我啊?”
赵灵菲焦急开口。
哐当的声音在二楼响起,苏渊听到了头磕墙的声音。
不多时。
“哎呀,让我再睡会儿。”
“回来就回来了呗。”
“他还能吃了你?”
凌白衣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阁楼。
他呆坐在客厅之中,屏退了所有下人,就那么一直坐到深夜。
脑海中回忆起这些年的经历。
洗漱后,二楼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直到日上三竿,二楼才传出些许动静。
“呀!”
“理智,理智。”
“别让欲望吞噬自己的意志。”
苏渊运转灵气,强行压下心中那股冲动,带着疑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钟天地之灵秀也不过如此了。
有那么一瞬间。
苏渊甚至想对她上下其手。
修长而白皙的脖颈下,圆润的双峰傲然耸立,即便是躺着,也难掩其雄伟规模。
长裙半搭地盖住两条如同白蟒的修长大腿,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腿则是放在**。
如同白玉般的脚掌上,圆润饱满的脚趾都犹如玉刻师穷尽心血的精心雕琢。
不过房门一打开他就愣在了原地。
满屋子的东西杂乱地堆积在房间中,刺鼻的酒味夹杂着各种菜肴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赵灵菲如一具尸体般摊在**,床下还要一滩让人恶心的呕吐物。
“不错。”
阁楼前,苏渊目光落向凌白衣所在的阁楼,感受着那股独属于凝魂境的气息,脸上掀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随后他转身走入阁楼,上了二楼,推开了赵灵菲的房门。
这一夜。
阁楼中有凌厉枪芒冲破黑暗,璀璨如星辰。
这一夜。
“强者之所以是强者,并不是没有惧怕,没有恐惧……”
“而是明明惧怕,明明恐惧,却依旧一往无前。”
“身体可以倒下,但是心中所坚持的那份信念,永远不会倒下。”
凌白衣取出储物戒中那杆满是坑坑洼洼的黑色长枪。
此刻再度仔细打量着这杆枪。
抚摸着枪身上的诸多刀痕剑伤。
“那时的我,至少是安全的。”
“可是强哥却流浪在外,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
“那时的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却不曾想到,在那份安宁之下,是强哥用命给我换来的。”
这种事情,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荒谬!
可是一想到方才苏渊出手,自己内心深处的确是出现了恐惧的情绪,在那种情绪的感染下,他完全不敢出手应对!
耻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