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无痕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永生老人！

曾经自诩神明的强者，如今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暗淡的眼眸中，满布血丝与绝望。

“他，还会回来的。”

“至于灵位……师尊未死，何须灵位！”

……

此刻，书房中，只剩洛清凝一人。

她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通天葬，截天术，截取天道气运，同样……也可为我截取一线生机。”

“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真的……没给你师尊立灵位？”

波玄问道。

而换来的，却是洛清凝那冷漠的眼神。

“我可以，让你统御荒古大陆，成为整片天地……唯一的神明！”

“只要，你能帮我……”

这句话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

对方要的，是让永生老人成为他的手下。

为他做能做的一切！

想要得到，必须要有付出！

“你，想让我做什么？”

永生老人沉声道。

对方闻言一笑，

“你不必在意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可助你登神，成为真正的神明！”

“而你所需要的生命力量，我同样可以为你提供。”

永生老人喃喃着，话语间满是虚弱。

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陨落一般。

而就在这时，一双黄褐色衲鞋映入永生老人的眼前。

听闻此话，洛清凝眉毛一挑，

“状态不好，也能把你打残了。”

“不信，你试试？”

“姜无痕，是你……夺走了我的永生之城，断了我的根基所在。”

“圣魂殿的杂碎，将我伤成这样，就连我的本命法宝——镇魔盘都毁了。”

“我需要生机……大量的生命，否则，我将油尽灯枯……”

荒古大陆一隅，狂风席卷，四处飞沙走石，目之所及处，皆为断壁残垣。

此刻，一位浑身染血的白袍老者，从虚空中跌落出来。

流淌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大片黄沙。

“这将是，我唯一的机会！”

喃喃自语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日，那生死一刹的场景。

“此事，并非结束，恰恰只是开始……”

波玄见状，笑着摆了摆手，

“罢了，我不问了，告辞！”

说罢，黑影闪过，波玄已然离去。

“哼，区区蝼蚁，也想妄图掌控神明！”

“不过，如今……老夫的确需要他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永生老人目光一凝，

对方闻言，暗暗摇头，

“你这话，说的不对。”

“你应该说，你能替我做些什么？”

“我，有足够的信徒！”

听闻此话，永生老人陷入了沉默。

他比谁都清楚，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

他缓缓抬头，看到的，是一道陌生的身影。

“你是……”

永生老人沉声道。

洛清凝冷声道。

波玄：……

“姜源那时候看上去也像个正经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野蛮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