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路昀冲他咆哮，“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我们不能和好吗，我知道错了！”

“因为我累了。”

陈琛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子，微笑道。

“我们开房而已。”

陈琛说得轻描淡写。

“有生理需求了，总要有一种方式解决不是吗。”

“我、我来看看……看看你。”

路昀垂下了脑袋，思绪一片空白。

“你、你谈新的男朋友了？”

路昀终究是不甘心，一辈子被他压在身下。

“那就算了吧。”

陈琛开始觉得无所谓。

“八年前的我是被狗屎糊了眼睛，现在终于擦干净了。”

4

陈琛三十二岁了。

“我发现，这种不用背负责任感的关系更适合我。”

“我不怪你，路昀，因为你让我发现，我们其实是一类人。”

路昀瞪着红通通的眼睛看他。

“合理合法，而且很安全。”

“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身体健康。”

陈琛有点惊讶他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

“没有。”

“我上次在酒吧、酒吧看见你……你和……一个男孩……”

5

“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些过往在脑海里回放一遍，陈琛少了些情绪，多了几分看客的漠然。

和路昀分手后，他的生活习惯和性情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年轻时候的陈琛憧憬着初恋和爱情的忠贞，他相信这个圈子里有真爱，他会找到一个人平平淡淡过下去。

和路昀度过了七年之痒时，陈琛想，虽然两人打过架也斗过嘴，但最终还是一路相互扶持地走下来了，可打脸来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