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男人,心情复杂的对着狭窄的隔间,空洞的望着灰白的墙壁。
“那就不用说了,把他忘了吧。你的路还很长,我亲爱的妹妹。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你身边。”我疼惜无比的妹妹,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你,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关心你,照顾你。
钱虎如是在心中发誓,上辈子的亏欠,一定要在这一生来弥补。他钱虎绝不容忍任何人伤害钱洋,哪怕那个人是他妹妹最喜爱的。
短暂的探视并不能将所有关心交代清楚,最后男人撇去自尊心,向清秀男子求助:“咎雨伯,我的家人就先拜托你,欠你的人情,我一定会还。”
也许是出于本能反应,大概十分钟后,钱洋在茶几底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忍着肋骨下方强烈的疼痛,来来回回拨打着二哥的电话,无法理解的忙音,直到焦躁的情绪让她将手机投掷出去,才想起钱虎现在正在坐牢,而联系大哥……
难以启齿的羞愧,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调出钱晋的电话,最终只能联系同样知晓一切的咎雨伯。
等咎雨伯赶到钱洋所说的那所医院,钱洋正坐在空旷的急诊室外面的走廊里,而正在接受抢救的正是那个即将被他碎尸万段的男子。
钱虎不是没有侥幸过,但现实是无情的,甚至侥幸这种东西存在的可能非常小。那么长时间,左安晏都没有出现过,那就说明想要将希望寄托在左安晏身上,是不现实的。
咎雨伯的出现是钱虎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得不用尽全力去攀附。
“我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咎雨伯不再多言,就跟上钱洋的脚步,离开了探视屋。
“我保证,他不会再出现了。”咎雨伯的承诺就像一颗定心丸,自事件发生就没有任何脆弱情绪的钱洋,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汹涌的眼泪,闷声在咎雨伯的怀中痛哭。
“哥,我分手了……”钱洋还没说完在等候室练习无数遍的说辞,无助的哽咽已经摁住了她的喉头。她果真按照钱虎预测的那样,非常不愉快的与税宜然分了手,过程可以说非常惨烈。她内心的苦楚无处可说,本就是早恋,作为传统的人民教师母亲,没有对她多加限制已经很不错了,说要安慰她几分,几乎不可能。
咎雨伯是唯一明白她,唯一开导她的人。也许是因为整个过程,都看在咎雨伯的眼中,所以对钱洋的劝导,没有一句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