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挨近他:“闻闻,快,我身上有味道没。”
“.....什么味道?”
“找别人睡觉的味道,有没有闻见?”
门缝里投下另一道影子,我站起来,门拉开后,门里的小大人面色不善。
然漂亮小孩板着脸也是漂亮的,被我拦腰抱起来亲嘴,把他吓得疯扭:“干嘛?艾伦还在....艾伦看着!”
“看着怎么了?想我没?”
房子里静得像是没有人,我直上二楼,听闻狗叫,心中大喜,副卧房门却浑然推不动,原来小孩在里面上了锁。
“得意?”我试图喊。
屋里没动静。
“你说不会扔掉我,季叔叔,是不是真的?”
我不禁意外:“扔你干嘛?”
小孩踮脚,拿脸碰碰我,一骨碌钻出去了。
怨气得以化解,我心情大好,说走,咱出门吃宵夜去。
得意欢天喜地地爬起来,我捡衣服给他套,衬衫往下拉,小孩顿时疼歪了嘴。
我急问:“咋了?”
我略一垂首,他倏地搂住:“别生气,我好怕你生气....良意,别生我的气了。”
“我没生气,”他的头发多而厚,手感属实很好,“傻小孩儿,你就不能骂骂我?你总道歉干嘛,我又不会把你扔了。”
床下一阵子没听见狗叫,艾伦坐在正对我们的落地镜下方,缩着前爪,呆呆地看完全程,我后面提狗起来,它竟没睡着,淌了一肚子的口水。
他连射完后疲惫不堪地哈着气都像小狗,我想摸他耳朵,被中途拦截。“小狗”伸出舌头,原是粉嫩的,此刻格外艳红,令人想起他身上某些其他部位的色泽。
我当成他想亲吻,却看见他侧首,嘴唇覆上破败手背。
手掌下沉,我发现皮肤上的裂口消失了。
被亲吻时,得意喉咙里所发出的声音总使人错觉在亲一只小动物,由此我不敢闭眼。
按着他的手腕,也仿佛逮住猎物的前肢,虽然肩臂往上的部位还算结实,但这里纤细非常,且始终有所反抗,提醒我身下不是家禽。
但他明明就是我饲养的小鸟,被我揉到高潮,咬着嘴唇不愿意射精。
“而且我去买菜,那老太太问怎么狗没带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给我叔叔领走了,她以为我是谁的丈夫,不想居然还没结婚,想把老伴他舅舅的外孙女介绍给我.....她太热情,我零钱都没拿就跑了,门口遇到有培训机构在发教材书,原来在做促销,免费送资料,我去问了,那个证书不要求学历的,我报了个网课班,花了一点钱......是不是太贵了?”
“不贵,能有你吃饭贵吗?”
他晃动的睫毛吸引着我的全部注意,小孩有些内疚:“....那你吃晚饭没?”
我心下喟然,姿势也不大便利,索性陪他躺下,松开领带,把他当个抱枕靠着。
小孩转身,红着眼眶帮我解领扣,到最末尾一颗,得意的指头在腹部缓慢移动,掩耳盗铃地揩油。等他舍得收手,拉下内裤,摸进去把握着,小心触碰我的阴茎,我从没见过有谁打飞机会这样小心。
“你今天到底生什么气?”我问他。
这举动有些做作,但在你刚揍完人的时候,拳头最好还在滴血,这种声音可以叫外强中干的胆小鬼害怕。
不必质疑它的可信度,我曾是白人高中里唯一的黄皮肤小孩。
我是夜里回去的,无非顾夏天得知我提前放跑了人,押我审问,其间又穿插了许多其他工作,只要这些事办妥,距离工作室开业就不远了。而场地问题若及时解决,我甚至不用再经历下个月痛苦的截稿期。
“良意.....”
手放下去,立刻成为小龙的收藏品,焐在脸下,那里挂满泪珠,丝毫不干爽。再着小龙一拉扯,手掌被他拽进怀里,“....对不起....”
“别说了。”
“怎么又哭?”
小孩脑袋渐垂,被我晃晃手臂,仓皇地抬起脸:“对不起....良意,对不起......”
我不过嗓门大了些,他却像块昂贵但不经用的玻璃,没消碰,唬一唬便碎了。
“你不能把人揍成这样啊....”得意摇摇头,“再说我也没什么,不是都好好地回来了?你下手这么重,有没有打到他脑门?颈椎骨断裂就遭了.....”
没什么?他竟不以为然。
那时刻只觉得他懦弱胆小,没细想对方缘何紧张,我抓着他,恨不得把小孩推进极阴暗的浅滩里:
“昨晚都好好的啊?”得意锁紧眉头,“这是.....打架了?”
我俩同时坐起,小孩捧着我的手掌端详,我也借光发现右手要比左手严重一些。
“张惠惠为难你?”
小屁股着我突然一抬,他慌慌张张落在我肩上,狠话没放完摹地栽进床里,被我按着肩头,怎样挣扎都不起来。
突遭冷遇的艾伦在床下急得绕圈,偶尔叫两声博关注,它想上床——得意不会同意的,小主人被老主人扒衣服、脱裤子,抱着亲抱着啃,在光溜溜的身体上为所欲为,每一处都摸遍了,下手残忍得仿佛将士战后给妻子做守贞检查,我当然也在做检查了,他何止是我的妻子,我可是他的老子。
得意气得半死,纵使他大为光火,脖子往下却是老实单纯、经不住粗暴对待的,小弟弟抖擞着站起来,我按着朝他肚皮压下去,小孩轻轻呻吟,不觉得痛苦,在被按捏肉核时蹭人脸颊,原来他也思念了我整天。
“那你也跟那小子睡了?是....我是没有他清纯,我找的男人不少,但是季良意,你也算不上什么好人,那我为什么不行?我不会管你在外面怎样,我不会在意的,但是可以保证我自己.....”
眼下时候不早,我把她推开了明说:“回去穿几件衣服,以后没事就别见面了。”
“季良意?!你就这么宝贝他?他那天裤子都没脱!”
小孩脸一红,气赌得更严重:“这怎么闻得到?”
“你不是小狗鼻子吗?”
“我不是小....放我下去!!”
“不想!!!”
我便摸进衬衫底下,捏住小孩腰上那一小点肉:“生气了?”
尽管得意在尽力和我拉开距离,偏着头不讲话,不让我碰嘴,但固执后仰的样子太像一头小抹香鲸,挺着肚皮掠出海面。
我改口:“艾伦!”
屋里立即嗷呜嗷呜地应声,雪纳瑞展开四只小爪飞跃,木地板被踩得噼里啪啦,直到门边。我蹲下去,往门缝伸指头,小狗湿漉漉的鼻头和我碰了碰,立刻吐舌舔我拇指。
我继而呼唤,艾伦,艾伦,叫哥哥给我开门。
得意弯腰抱着手,直说没事。又指指我外斜的衬衫角,上面还站着精液。
我也去换衣服,把大码短袖拉下来时,圆领口竟然装着两个脑袋。
“冷吗?还跟我抢衣服穿。”
或许能让得意来上班,我想,行政或者秘书,但首要的任务是确保消防安全。
踩上前院的鹅石小径,我突然意识到一整天都没与得意见上面,不晓得他今天怎么度过的?小孩睁眼后就没见到我的人影,应该超级想我吧?
门廊亮着灯,客厅却是黑漆漆一片,我在窗外翘首以待,看不清状况,只好自己掏钥匙开门。
而床上的也不安分,知道我不再恼火,从而不知满足地乱蹭。我分不清到底哪一位更像犬类,得意勉强位列后排,是因为我还得跟他睡觉,总不能说我是跟狗睡觉。
“行了,行了,”真可会腻歪,我架着他腋窝,“以后保护好自己,身上除了我不准别人碰,懂不懂?”
小孩点头。
他舔过后,又抬举在脸前吮吸,马上连淤青也失去踪迹。
我的手骨就这样恢复了健康,但小孩没肯放开,而将其贴上脸颊,口中喃喃:
“我只是怕你回不来...在我那里,袭警会坐牢的....”
我该不该给予小鸟更多?
这个节点上,他突然被牙齿撕扯乳头,惊愕得想拉开我的脑袋,我确实让开了,但没人天生就长一个奶头,只是简单嘬几口,他叫得像被破了处,虽然这两颗茱萸也确实被折磨得快破皮,再遭粗糙舌苔狠狠一碾,得意浑身绷紧,仅腿间能动,股股地发射白液。
“良....良.....”
回来得晚,身上又没有酒气,他当然会怀疑我没吃饭。
边说生我的气,边问我有没有吃晚饭,我忍不住逗他:“怎么?想给我下毒?”
他一愣,急忙摆手:“我不会给你下....唔....”
他仰头和我对了对眼睛,想躲开,被我逮着,逼他看。
“.....中午和你通完电话,我就想过了,如果你和狗一起回来,或者你早点到家,和我一起吃饭,我就绝不生气.....可是艾伦下午就送到了,你的车晚上才开回来......”
他虽然伤心,但是由此打开了话匣,倾诉着整天的琐事:
“...对不起...”
手背贴着他身前胸骨,巨大震荡隐含其中,或许只要用力,就能穿破胸膛,取出心脏——用不着这样残忍,小孩将心事都写在脸上。
他是怕我就这么进去了,他是怕疼。
胸膛里越发紧,满腔怒火烧不出个屁。我闷低声音,叫他转过去。
得意背对我侧躺,被直接摁平,我的下身抵上他屁股,小孩脑勺微扬,往后飞快地瞄一眼。
我按回去:“别动。”
“他差点强暴你!那么多男人,你月经都没走,有没有想过会被轮奸?”
得意张张嘴,我语气太暴躁,他有些懵,脸色苍白地瞠着眼睛。
“我揍他怎么了?你以为是你自己回来的?要是没人把你接出.....”我感到惊讶,收敛火气,问道:
“怎么可能,秦老六。”
他诧异抬眸:“你打他干嘛?他是警察啊!”
“他摸你了啊。”
隔着西裤拉链,我故意抬高阴茎突起的部分,“今晚就进去,行不行?”
“不行....不要,不行!唔.....唔唔!唔!”
他又承吻又尖叫,嗓音软了,鼻音止不住地冒,两条手臂从我身前绕到肩后,再摸着臂膀往下游走,不知如何落到手背上来的,但伤口由此暴露了位置。
我回身盯着女人,冷冷道:“敢再动他试试。”
张惠惠气急败坏:“我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随意抓人?”我举着胳膊,态度冷淡地反驳,指骨在按压里咔咔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