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有幸，小光。”

“褚赢，终于回到你身边了。”

时光想挣开褚赢的手：“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褚赢死死拽着，心里慌乱地厉害，眼泪掉地更厉害，“我不走了，时光，我不走了。”

“小光。”褚赢眼睛通红，瞳孔却深沉，满满是一个人的影子。

“其实褚赢只想，陪着你。”

“为了你我可以我不再下围棋，我宁愿我永远拿不起棋子，也不想看不见你。”

“我不想和你说再见，就算知道这段时光要结束了。”

“我也很想，再和你再见。”褚赢低着头看着十指交缠的手指，

外面的雷声依旧，如果不是手被紧紧抓住的感觉太过实在，时光甚至怀疑这不过又是自己的一场梦。

“我很怕，怕你难过。”褚赢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着，像是耗费了自己全部精神，

“怕看到你难过，但是我却没办法不走。”

当初即将消失的恐惧与绝望将褚赢淹没，哪怕当初跳下悬崖，也没这么恐慌。

“小光，我舍不得你。”“我很想再和你说说话，再和你下下棋。”

“我的执念，就是你。”

“但是我也怕，怕看见你难过，看见你难过我却无能为力”眼泪顺着指缝浸湿了时光的指缝，已经分不清是谁眼泪，褚赢声音颤抖道：“我很怕，你会忘了我。”

“没有人能证明我存在过。”

“小光，我怕你忘了我。”

“小光，我真的很想很想留下。”

“你教会了我除了围棋的东西，我的悲喜因为你而多，不单单为了围棋而存在。”

“我下棋可以果断，一往无前，却不敢，不敢和你告别。”语速越来越快，心也跳得急促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