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看着金气喘吁吁的模样，抬手用拇指指腹蹭掉了金嘴唇上的血丝。

“我……我做得怎么样？”金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格瑞恶劣地用力摁了摁金的嘴唇，看到金吃痛地皱起眉头，他才感到满足，他问：“你感觉怎么样？”

该伸舌头了……

金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格瑞的唇缝，格瑞没有不愿的意思，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主动不拒绝。

当舌尖挤进唇缝间时，格瑞微微张开了嘴巴，金有些激动，双手揪紧格瑞的裤子，随后把舌头探进了格瑞的口腔里。

“好。”格瑞亲亲金的眼尾，慢慢地重新动了起来。

end

格瑞的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了一起。

在那一瞬，他得到了解脱。

他蜷缩在污浊的最深处，直到现在才发现，光明早已拥抱住了他。

迷糊间，他好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然后，格瑞就像他保证的那样，指引了他——

“爱？”金茫然地望着格瑞。

金点点头，双手撑在格瑞的大腿上，缓缓站了起来，他和格瑞的距离一点一点缩近，他忍不住屏住呼吸，脸颊也慢慢泛起了红晕。

若隐若现的香味钻进了鼻腔里，冷冷的，带着一点木香和檀香，那一瞬，金不自觉想起了晚上做的那个春梦，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做这个举动时心情变得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以前的他只是想要感激格瑞，因为格瑞救了他，帮助了他，所以他要找一个方式去回报格瑞，准确来说，那是为了让他不那么愧疚；但现在他是为了让格瑞开心，为了……得到格瑞的奖励。

格瑞很快就发现了金的异常，他停下来，松开手起身观察金的状况。

金的呼吸声很大，甚至像是哮喘了一般，拼命地吸着气，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焦距，似乎是暂时失去了意识，格瑞捧住金的脸，开口道：“金，听得见么？看着我。”

金似乎怔愣了一下，格瑞吻了吻他的嘴角，又说：“看着我，金，我之前说过什么？”

因为他……

他……

金难受地闭上眼睛，他想不出自己对格瑞的感情，要比朋友更加深刻，却也不是亲人间的温情，而他更不想承认自己和格瑞之间的买卖关系……

“不要叫我的名字。”格瑞最终还是没忍住，用手捂住了金的嘴，幸好他们此时是紧紧相贴在一起的姿势，无法看到对方的脸，否则他一定会用力地舔去金的眼泪，然后让他哭得更加厉害。

“唔唔……嗯……唔……”金被紧紧捂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攀附在格瑞背上的手下意识使了劲，指甲深深陷进皮肉中，在格瑞猛一深顶时划出了数道长长的红痕。

格瑞侧头去吻金，嘴唇落在金的发间，很容易就能闻到与自己相同的洗发水香气，他感到满足，逐渐加快了顶弄的速度，只是仍旧忍耐着，不让金太过难受。

格瑞想压抑这种想法，但这种念头一旦在心里生根，就很难再剔除。

想狠狠地干他，想干到他的后面没法闭拢，想内射他，想一次又一次地射在他的体内，直到他散发出只属于他的味道。

“格瑞……”金侧头吻过格瑞的耳朵，声音不自觉变得软绵起来，像是在撒娇又带着一点委屈的哭音。

格瑞将双手撑在金的脑袋两边，接着缓缓动起腰，让性器在金的体内进出，金绷紧全身的肌肉，不安地勾住格瑞的脖子向他贴近，格瑞察觉后便直接俯下身，圈住了金的身体。

当他把金完全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金是这样的瘦小，起码比他瘦弱很多，几乎轻而易举就能揽在怀里，肩膀也很瘦小，好像他稍稍用点力，就能捏碎他的肩膀，这让格瑞感到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金，仿佛此刻抱在怀里的是一块棉花糖，碰到了会融化，戳一下就会碎裂。

他可以用力么？金会坏掉么？

在被侵入的一瞬间，金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一直空缺的东西被狠狠地填满了，并且它在不断地膨胀着，越涨越大，几乎都要把他撑破，他难受地呻吟起来，甚至承受不住地流下眼泪。

他的下体高高翘起，前端不断渗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弄湿整根性器，连稀松的阴毛都被濡湿，黏连在一起，弄得一片泥泞。

“难受么？”格瑞在整根进入后便停下了，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声音也被情欲打磨得粗粝，他低头安抚般地亲了亲金的嘴唇，随后又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汗水，金忍不住仰起脖子迎合着格瑞的抚摸，双手轻轻覆在了格瑞的手背上。

金看着格瑞裸露出来的身体，忍不住红了脸，他咽了口口水，缓缓张开双腿缠住了格瑞的腰，他说：“想……想要你快点进来……格瑞……”

格瑞脱掉衣服，扯下发带，他的长发随即散了下来，低头时落在金的脸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随即钻进金的鼻腔里，他们用的是同一个洗发水，相同的气味让他感到安心。

格瑞伸手摸了摸金的后穴，他已经完全兴奋，后穴一片湿漉，甚至微微张开，似乎亟待被进入，他将手指插入穴内，金轻哼了一声，看向格瑞的眼神中多了点催促。

格瑞舒服么？开心么？

会给他什么奖励呢？抚摸么？还是一个吻？

格瑞抱起金放到床上随后欺身压了上去，他亲了亲金通红的耳朵，开口道：“想做么？”

金垂下眼眸，不自觉听从了格瑞的话，他慢下了速度，只是还是会忍不住让阴茎进入到喉咙里，收缩着喉管挤压着格瑞的龟头。

格瑞低声喘息着，放在金脑袋上的手紧握起来，轻轻揪住了金的头发，他用语言引导着金，让他尽量将吞吐的动作放轻，他不希望金伤害自己的身体，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不愿意和金做的原因。

但后来他发现只是一味地压抑着对方，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甚至可能是个错误，所以他决定用这种方法一点一点改变对方。

格瑞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金的话，而是加重了搓揉性器的力度，另一只手则挑逗着金的乳头，哪怕金开始挣扎起来，都没有松开。

“不行，不行……不要弄了……”金紧闭着眼睛，颤抖不已。

格瑞稍稍卸了些力气，他侧头亲了亲金的耳朵，知道自己不能太过着急，金的身体已经在长年的粗暴对待下形成了条件反射，甚至无法用正常的方式射精，他不希望金一直维持这样的状况，所以他在寻找能够治疗金的方法，哪怕只是能稍微改善一点，都已经足够了。

说完，金感到自己的额头上被亲了一下。

“现在好好想，你该做什么？”格瑞轻声说道，“做得好，有奖励。”

金睁大了眼睛，奖励……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蹭破他的皮肤，捏肿他的乳头，侵犯他的身体，哪怕出血受伤也不要紧，他会喜欢这种感觉，只要是格瑞给予他的，他都会接受，但他很清楚这不再是因为感激了，而是……

而是什么？

金不知道这份快要把心脏都给撑破的感情叫什么名字，而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格瑞带给他的快感让他的脑子变得粘稠一团，就像是被热水融化的巧克力一样。

衣服被一点点解开，温热的手掌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随后停在他的胸口上，揉捏着他的乳头，金的呼吸渐渐加快，下身也开始有了反应。

“格瑞……”金向格瑞又贴近了些，从乳尖上蔓延开的酥麻感令他忍不住喘息出声，他把额头抵在格瑞的肩膀上，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的气息不那么凌乱。

很快，他的衣服被脱光了，裤子也被褪了下来，格瑞握住了他硬起的性器，拇指指腹堵在铃口缓缓地画着圈，随后开始上下撸动起来。

对方提出的条件太诱人了，他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拒绝。

金低头靠在格瑞的肩上，收紧了搂着他的手臂。

只要想着格瑞一个人就可以了，只想着他一个人。

格瑞摇摇头，“我只说一次，”他说，“你是我的一部分，我掌握你，所以我会保护你。”

像是喝了满满一碗的热水，从喉咙口开始，瀑布一般地流泻而下，充斥了全身，连指尖和脚趾都隐隐泛上了热度。

像是他第一次吃草莓的时候，被又酸又甜的口感刺激得泛出了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金的错觉，格瑞在听到他的话后，那双深紫色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温柔，少了几分冷意，像是冰雪消融后在春季绽开的柔软的紫罗兰。

但金觉得和格瑞那双眼眸的颜色最相近的花，还是前段时间看到的路易十四玫瑰，富有攻击性的艳丽，给人的感觉和格瑞很像。

“喜欢这种感觉么？”格瑞问。

金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片刻后，他回道：“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格瑞，我想让你开心。”

“那你觉得你做的那些事，我开心么？”格瑞松开手，直起了身体，之前他是弯着腰的，所以并不让金觉得有距离感，此时格瑞坐正了，他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远很远。

格瑞很高大，而他却只有小小的一点点，他不得不仰望着格瑞，高度的差距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金红了脸，他说：“还可以吧？”

“我问的是，你在做刚刚的事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格瑞说。

金愣了愣，随后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很开心，很轻松，很兴奋，很激动，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如实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但他没有告诉格瑞，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上瘾，想一次又一次地去品味，甚至沉醉其中，再也不要醒来。

金的接吻技术不是很好，所以挑逗得很生涩，只是凭着本能毫无章法地缠绕着格瑞的舌头，格瑞反应平平，让金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约过了几分钟，正当金沮丧地要退出去的时候，格瑞忽然伸手搂住金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金便重心不稳地倒在了格瑞的身上，随后格瑞勾起他的双腿，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格瑞加深了这个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粗暴，几乎是连啃带咬，松开的时候，金的嘴唇都破了皮。

终于，金的嘴唇覆在了格瑞的嘴唇上。

心脏陡然用力地收缩了一下，随后是不断加快的跳动。

格瑞的嘴唇很柔软且干燥，带着温暖的温度与他紧贴在一起，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又错杂地被他们吸进肺里，这样交换着呼吸的感觉让金越发紧张起来。

“还要做么？”格瑞拭去金不断流出的眼泪，低声问道。

金用力点点头，抽噎着，说：“做……不要停……”

毕竟好不容易才做了。他想。

这样奇怪的感情是爱么？

“嗯，我爱你。”格瑞轻轻捂住了金的眼睛，随后再次吻住了他的嘴唇。

被掌心覆盖双眼前，他好像看到了格瑞有些泛红的脸颊。

“只……只想着你……”金看着格瑞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绳子似乎被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嘴唇，落在他的脸上、下巴上、脖子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金渐渐平复下来，回应着格瑞的亲吻，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不明白这种快要让他的身体爆炸的感情。

因为格瑞和那些买过他的人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那到底是什么呢？

金想得头晕脑胀都没有想出来，这种感情太复杂了，让他难以思考，他渐渐感到难以呼吸，就像被绳子圈住了脖颈，压迫着气管，直至窒息。

然而这对金来说确实一种折磨，他希望格瑞能够粗暴一点，这样温柔的操弄只会让他觉得痛苦，好像燃烧的火焰郁结在体内，因为无法释放而出，所以从他的内部开始把他的每一滴血液都燎干，每一颗细胞都烧成灰烬。

太难受了，让他想要哭泣。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操得深一点，再深一点，哪怕弄坏他也不要紧，他接受格瑞给予的一切，　即便得到的会是疼痛，他也不会拒绝。

不要再叫他的名字了。

格瑞垂下眼眸，只觉自己的身体越发亢奋了起来。

金吸了一口气，“格瑞……格瑞……”

身体越发无力，然而心中却矛盾地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弄坏他的话会变成什么样？

会哭着向他求饶么？会在他身下失控地高潮么？会失去理智一般地央求更多么？

该做什么？

做什么能够让格瑞开心？

金回忆了一下，随后发现在自己听格瑞的话的时候，格瑞好像会心情好一些，还有……还有……

温暖的掌心，温柔的抚摸，不带任何的欲望。

这样的感觉太久违了，让他想起他的姐姐，只是仔细感受之下，他的姐姐和格瑞之间又有很大的区别——曾经被姐姐抚摸脑袋的时候，他只会感到开心，但被格瑞抚摸，他除了开心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激动、渴望、兴奋甚至会产生性快感。

“格瑞……”金用脸颊蹭着格瑞的掌心，随后抬眼望着身上的格瑞，“已经可以了，动……动一下……”

“快点……格瑞……”金动了动屁股，主动吞吐起格瑞的手指，格瑞单手压住金的肩膀，缓慢地扩张着金的后穴。

金显然受不了格瑞这样过于温柔的举动，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然而格瑞还是直到金的后穴能够容纳三根手指后，才缓缓把手指抽出。

金全身发软，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没了力气，格瑞压着他在吻了吻他的额头后，终于挺腰进入了他。

“想，想做。”金点点头，几乎是在格瑞话音刚落时就开口了。

这个奖励，比想象中的还要令人激动。

“想怎么做？”格瑞边问，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在格瑞把精液射进金的口中的同时，金也达到了高潮。

将精液全部吞进肚子里，金抬起头讨好地看向格瑞，渴望能获得对方的奖励。

他做得够好么？

格瑞松开金，金平复下呼吸后，从格瑞的身上起来，后退一步后，在格瑞的腿间跪了下来，他熟练地解开格瑞的裤子，掏出半勃起的阴茎，几乎是颤栗着，将其含进了嘴里。

没有适应的时间，金直接含到了最深，喉咙口被龟头压迫的滋味让他感到很舒服，他双手握着性器根部，快速地晃动脑袋吞吐了起来。

格瑞往后靠在椅背上，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了金的脑袋上，他说：“慢一点，金，不要吞太深。”

“格瑞……嗯啊啊……”快感不断累积，金难耐地呻吟着，然而早已习惯被插入的身体已经无法只靠这样简单的抚慰达到高潮，他需要更大的刺激，他需要被格瑞侵犯。

但格瑞却只是一味地套弄着他的性器，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金用力摇起头，说话的声音里也掺杂进一点呜咽，“不要了……射不出来……格瑞，快点干我……快点……”

金敏感地弓起身体，咬紧牙关将呻吟声压抑在喉口，他想要躲开格瑞带给他的快感，但又因本能而下意识地渴望情欲的愉悦。

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金仰起头，呻吟声终于控制不住，溢出了唇齿间。

“嗯……不要……格瑞……”这样的感觉是金从未体验过的，他无法用语言形容，和以前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他不觉得恶心，反而很喜欢，希望能得到更多，想被格瑞更用力地抚摸，更粗暴地对待——

格瑞的手缓缓往上抚摸，顺着金的衣摆滑了进去，停留在腰间轻轻搓揉起来。

金轻颤了一下，双手不自觉揪紧了格瑞的衣服。

太奇怪了，为什么被格瑞这样抚摸，他会觉得这么舒服？

又像是他看的电影，他玩的游戏，很新奇，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留恋不舍。

金一直觉得自己才应该是保护者，他想保护他的姐姐，他想保护紫堂幻，他想保护登格鲁星街的人，他想保护的太多了，而说过保护他的，却只有他的姐姐。

金呆呆地看着格瑞，喉咙很干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金点点头，“喜欢。”

“保持这样，看着我，思考着我的事，直到我占据你的大脑，你不会再去想别的任何事，连你自己也不会，”格瑞紧紧盯着金的眼睛，他缓缓地说，一步一步引诱着金，“把一切都交给我，我替你解决，你会感到很开心，很轻松，就像刚刚那样。”

金看着格瑞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但他仍有一丝顾虑，小声地问道：“可是，不会麻烦你么？”

“不开心……”金回答。

“所以你这么做真的是在思考让我如何开心么？”格瑞问。

金沉默了一会儿，格瑞的话很绕，他不是特别明白，但他觉得格瑞说得很对，他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