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不理俺。”
陶司裕被陶阳揉得正美,趴在那儿昏昏欲睡,顺口就答允:“理,理,往后就理你。”
“爹真打你?”
“爹都舍不得打你,八成你是他亲生的。”
“那你就是俺亲哥。”
陶司裕说着要去翻纸笔,东屋里陶贺氏一声高嗓:“司裕,闭灯睡觉了!”
“嘘,白天吧,要不娘又叨叨。”陶司裕就着炕沿一坐,马上“咝咝”地蹦起来。
陶阳破涕为笑,说:“俺给你吹吹吧?”
陶阳一抬眼皮,泪掉得更凶。
“求你可别哭了!爹听见又得抽我。”陶司裕直想捂他的嘴,急得在炕边来回转圈。
陶阳伸手拽拽他的衣角,囔着鼻音说:“俺能……能睡这屋吗……以后……都……”
陶司裕闭着眼哼哼一声,半应半不应的。
陶阳说:“是亲哥就不兴欺负人。”
“谁欺负你?”
“吹屁股啊?”
“那俺给你揉揉。”
“肯定肿了。”
一句话颠三倒四,可让陶司裕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你别哭,咋都行!”
“那你教俺写字。”
“教啥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