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符合他日后求偶的任一条件。
但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谢长衣一低头就和沈晏眼神对视上。
就像是产子后的妇人一般。
“别碰,我被调教得浑身都碰不得——”沈晏弓起身子,忍不住呻吟一声,“能是什么药,我有时候真想把他脑袋瓜子敲开看看,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谢长衣瞪大眸子,处变不惊的脸上表情龟裂得彻底。
谢长衣目光上移,扫过沈晏上半身。
以往他们夏日在武场苦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赤膊相对过。
练武场一群男人操练得狠了,挥汗如雨都很常见。
这声音算不上娇软,偏偏一声一声捣进了谢长衣的心里。
伏在沈晏身上的谢长衣发泄出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些异样。
“元郎,你怎么了?”
“......”
沈晏无语,索性扭头不看谢长衣。
谢长衣想破脑门也没想明白两个人日后没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反倒开始在床上折腾成这个不体面的样子。
喑哑的喘息和带了呜咽的呻吟交杂在一起。
结合处水声带着啪啪的撞击声。
两人小腹间已经带了些可疑的浓稠粘液。
谢长衣恍惚觉得自己被推了一把,像是离魂般,被人推出了那具壳子。
铁链哗啦作响,谢长衣就冷眼看着新帝将沈晏抱在怀里,唇舌纠缠。
谢长衣本该觉得自己非礼勿视,走出这荒唐的铜雀台。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爱得一塌糊涂,心甘情愿被我牢牢拴在铜雀台啊。”沈晏突然抬手抚上了谢长衣的侧脸,他像是能听到谢长衣腹诽般,不以为意。
二十出头的沈晏喜欢半耷拉着眼说话,似乎可以省些力气:“你以为是我被折断了翅膀困在这笼子里吗?不是的,你也被我困住了。”说罢,沈晏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意。
谢长衣每一处吻落下的时候,身下这个人都在给出最赤忱本能的回应,或是绷紧身体微微的颤抖,或是压抑在深处的呻吟。
吻过乳首的时候谢长衣下意识地叼了起来,颗粒胀大红肿,想来没少被人疼爱把玩。
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沈晏?
床上两具身躯又纠缠在了一起。
谢长衣垂首吻上去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反正是梦。
谢长衣愣了一下:“你竟敢说我是小畜生?”
纵然东宫在朝堂上风头一时无二,小小年纪已经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心智成熟。
也没能在这般场景中绷住自己的表情。
沈晏的眼角带了一抹嫣红媚态。
明明和那张脸一模一样,却又比那张脸多了点什么东西。
轻烟袅袅升向高空。
他刚要起身砍断拴着沈晏的铁链,谁知道室内不知何时已经燃起了呛人的香。
这香的味道古怪,谢长衣本想过去仔细瞧瞧这手铐有没有关窍,鬼使神差地攥紧了那人的手腕。
不柔软,不纤细,骨架一摸就是男人的。
沈晏是有些肌肉在身上的,只是这地方也未免太过古怪了些。
谢长衣忍不住亲手抚了上去。
和肌肉的硬邦邦触感不同,绵软得厉害。也是,这个沈晏被关在这里,腹肌都没了好几块,怎么偏偏这地方越发大了起来。
谢长衣忍不住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刚刚只是粗略一瞥,仔细看去,这人腰上遍布青红指痕,像是掐着反应激烈的人的腰拖回来。
应当被锁在床上关久了,沈晏小腹上的肌肉变得少了些,就在暧昧烛光照耀下带了几分虚弱意味。
“刚刚他说的药,是什么药?”
像是被抽离出去一般,他忽然下坠到现实里,果真是梦。
只是这人唤他的声音,也是真的。
那个谢长衣显然精力旺盛,两人相交的姿势已经换了好几个,把沈晏折腾得宛若烂泥一般酥软。
沈晏被背入的时候谢长衣恶劣地卡着他的喉咙逼他抬头同自己接吻。
沈晏带了些哭腔:“元——元郎,我受不了了——”
可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
龙袍的金丝想来有些磨人,不一会儿沈晏赤裸的身体就被磨得发红。
那双笔直的腿就晃晃悠悠地被挂在人的腰间,床被被顶弄得直往外迁移,沈晏的腰被人掐着拖回胯下。
他拖着铁链勉强坐直,前胸水光潋滟,是谢长衣的杰作。
此时的催情香烧得愈烈,谢长衣脸上已经染上了红晕。
“啧,你不会才十六岁吧。”沈晏叹口气,“一会儿的事可是少儿不宜哦。”
谢长衣莫名有些愤怒,在他眼里,沈晏虽然从小就被困在皇城中当做西北和京城博弈的棋子,但他是个已经蓄满力量等到挣脱枷锁一飞冲天的雄鹰。
冒牌货为什么要敲断沈晏的骨头如此折辱他?
把雄鹰当金丝雀豢养是他谢长衣这辈子最不屑的事。
他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的身体能这么敏感。
谢长衣一路亲吻的时候恍恍惚惚想到沈晏最是怕疼,刚刚那个冒牌货怎么忍心往他身体里塞那狰狞巨物进去。
像是抚过蝴蝶轻颤的翅膀。
沈晏直直地望向换了一个人般的谢长衣,眼皮耷拉下来,甚至有气无力地开了个玩笑:“你可不就是个畜生吗,我单知道你惦记皇权惦记天下,谁知道你还惦记我屁股。”
谢长衣僵在那里:“我,我......”又不是刚才那个脑子有病的新帝,谢长衣皱眉:“为什么,以后的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这么对你......
谢长衣不自觉的把这张脸和日夜相对的那张臭脸合在了一起,沈晏这语气听起来并没有被亵玩囚禁的那么愤怒,更多是无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