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碧烟听话地将汤面吃完,抬首便瞧见谢向晚支着脑袋盯着他,视线却无法聚焦,似是透过他看向了别处。
“王爷?”
谢向晚回了神,转而盯着食盒重复地问:“好吃吗?”
赵碧烟想要接过食盒,“这些事还是奴来吧,您......”
谢向晚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打断他:“乖乖待着。”
再回来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如何?”
赵碧烟放下筷子,声音莫名的沙哑:“尚可。”
谢向晚狐疑地看他一眼,端过碗自己尝了一口。
一切都过得很平静,仿佛那日的冲突从未存在。
只是,谢向晚又把他锁了起来。
话本读了一半,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赵碧烟下了榻,端正地跪在地上,规矩地行了礼,动作间右手腕上的锁链哗啦作响,“王爷。”
谢向晚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扯了下衣粗暴地拔出玉势,蛮横地挺身而入。
“啊......”骤然的撕裂感令他想要惊叫,咽喉犹如裹了热油,气息则是火星,整个喉咙都烧了起来。这声惨叫便燃成了低吟。
谢向晚掐着他的腰,每一下贯穿都带着狠劲,顶得赵碧烟不住前倾,缚住手腕的锁链在头顶吱呀作响。赵碧烟反手攥紧了链条,雪白的双腿颤抖不止,跪不住地打着滑,整个重量都被吊在了手腕上。不多时,手腕勒出了红痕,血肉被磨破,手心沁出了冷汗,指节因为疼痛崩得泛白。
赵碧烟艰难地喘息,断断续续道:“王,爷,您......舍不得的......”
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谢向晚,手背青筋暴起,狠狠掐住了赵碧烟的脖子。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脖颈生生拧断。
他凉凉道:“你可以试试。”
谢向晚从后环住他的腰,右手在胸膛上游移,拨开长发低头啃噬着后颈的软肉,温声哄着:“栖柳,告诉我。”
赵碧烟沉默地垂着眼,长密的睫毛遮去了所有情绪。
谢向晚低低笑了一声,指尖在喉结上拨弄,一面揉捏着软翘的臀。牙齿磨着耳垂舔弄噬咬,低沉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蛊惑:“栖柳,你知道吗,在军中若是抓了细作,总是有万种法子让他开口的。”
赵碧烟见状心口微滞,右手抓紧了锁链说道:“您有这份心意,老王爷知道了定是欣慰的。”
谢向晚并未作答,垂眼看着茶杯中浮沉的茶叶,语气无太大起伏:“我记得你的生辰在十月,这碗补给你去年的,”抬眼笑笑,“今年到时候再给你做。”
未曾想谢向晚为的是这个,心口血液的滞怠感愈发强烈,赵碧烟双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十一
大雪停停落落又三日。
风炉上正煮着热茶,赵碧烟倚在榻上,闲闲地翻看着话本。屋外的霜雪又积了一层,每日谢向晚都会同他一道收雪煮茶,牵着人走遍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赵碧烟为他斟茶,暗想今日的谢王爷着实有些奇怪,从未下厨的人来回折腾只为一碗面,久经军旅的人却频繁出神。又仔细地将近日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试探地回道:“好吃的。”
闻言,谢向晚扬了扬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浓墨般的眼眸锁住了他,淡淡地说:“往日生辰父亲都会亲自给我做碗长寿面,我却未曾回报过他一次。”
谢向晚很少提及自己的事,大多情况下也无太多情绪展露。而今淡然地说起往事时,英挺的眉眼笼上了一层郁色,教人不禁心疼。
所幸这次的汤面卖相十分不错,面条既没有糊成一团青菜也没有烂熟,至少看得出是一碗汤面。
在谢向晚的注视下,赵碧烟再次尝了一口,这一次的神态轻松了许多,笑道:“好吃。”
谢向晚舒了口气,眉头也跟着放松,“都吃了吧。”
“......”轻咳一声,厚着脸皮说:“咸了一些。”
方才赵碧烟便猜想这碗面可能是谢向晚亲自做的,现在看他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不免好笑道:“您做的时候没有尝尝吗?”
谢向晚将碗筷重新放回食盒里,“我再去做一碗。”说着便要起身。
谢向晚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案上,低头看他:“起来吧,尝尝这个。”
食盒里是一碗清汤面,寡淡的汤水上漂着几棵青菜,卖相实在有些寒酸。
赵碧烟吃了一口,脸色顿了顿,而后面不改色地咽下。
赵碧烟身体没有一处不在疼。尚未情动的身子艰难地接纳着那根巨物,肠肉被磨得生疼,仿佛体内嵌了一根火钳子正无情地搅动。他听见自己的关节在嘎吱作响,有如枯朽的病木,下一秒就要被折断。与其说是情欢,倒更像是一场刑罚。没有欢愉,只余痛苦。
谢向晚亦无快感可言,干涩的肠道本能地收缩不止,排斥着外物,紧箍住他的软肉更是令他寸步难行。如此宣泄一般地操弄数十下,谢向晚退了出来,胯间的性器还直直挺着,龟头坚硬发紫亟待发泄。谢向晚满不在乎地瞟过一眼,径自穿戴整齐,刻意忽视委顿的人,转身出了门。
赵碧烟还被吊着,时间在疼痛的拉扯下变得漫长,呼出的气息好似和了鲜血,鼻间满是腥味。半晌后谢向晚重新回到床榻前,手里多了一个木盒,发丝微潮浑身的衣物也换了一套。他看着半死不活的人儿,将木盒打开丢在面前,冷冷道:“自己选一样。”
窒息的疼痛带着濒死的绝望若狂风呼啸而来,神经被瞬间侵占每一根都泛着尖锐的疼。身体因为缺氧而痉挛不止,赵碧烟突然觉得他还不能死在这,往事在此时一幕幕地从眼前闪过,抓不住,却尤为清晰。
在彻底掐死赵碧烟之前,谢向晚松了手。纤细的脖颈上触目惊心地印着五道指印,似乎连掌心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狰狞的艳红与白皙形成对比,他离死亡就差一步。
赵碧烟弓着身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嗓子却被刮得生疼,于是这口气又被激烈地咳了出去。
话音一落,手掌下的躯体颤了颤。谢向晚顺着脖颈擒了他的下巴,迫使赵碧烟仰着脑袋,整个腰身往下塌陷,浑圆的臀部紧贴着热硬的下体,“告诉我,栖柳。”
赵碧烟喉结动了动,平日里谢向晚隐藏得太好,几乎教人忘了他是在血堆里厮杀的将军。此时周身的空气仿佛被吸走,强势的气魄几欲压得赵碧烟喘不过气来。两人分明紧紧相贴,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说。”谢向晚加大了力道,赵碧烟有股下颌被捏碎的错觉,双唇被迫张开,剧烈的心跳就要从喉间涌出。
“栖柳,”高大的身型逐渐逼近,谢向晚扣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倒在床榻上,温热的吐息拂过脸庞,“告诉我,你到底在筹划什么?”
赵碧烟仰头看向他眼底深处,墨色的眼眸中完整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一如黑色的深海将他溺毙。
等了许久不见回应,谢向晚将赵碧烟拉起,剥了衣裳,长长的锁链将两手缚在一起,一同吊在了架顶上。
说起来,赵碧烟很喜欢后院的那方池塘,谢向晚便在里面种满了莲,约莫到了夏日就能赏到荷。
他还说,书房的院里也栽了梅树,打开窗便能瞧见,沉香依旧是赵碧烟喜欢的味道。
“我那书橱还空着,你不妨帮我填满。”谢向晚执起赵碧烟的手吻了吻,馥郁的梅香充斥鼻间,让他不由想起那个疯狂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