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就一条船上了?我还没同意上船呢。
暗门藏得很是隐蔽,在客房床前的屏风后,庄雅伸手握拳,在屏风后的石墙上敲敲打打,不一会,传来一阵石锁转动的声音,暗门这才打开。
“掌柜……庄姐姐,你这花满楼店里,可真是机关重重啊。”
更让陈拓想流鼻血的是,庄掌柜似是对陈拓的夸赞很是受用,兴奋地摇晃着她的腰肢,好似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在被主人夸赞后,欣喜地摆动着它的屁股。
好在这尤物不久便停止了她的勾人行为,她伸出那只洁白如玉的手指,在陈拓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这才伸手进去,将八分之一个陈拓从木柜下取了出来,随后抱在怀里,朝着她先前拎“李暮隐馅粽子”离开时的那道暗门走去。
“小弟弟,姐姐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呢。”
而目前我也掌握了极为关键的信息,想来她短时间内,她定是有求于我,那就暂时不会做出加害自己的事情。
一念至此,陈拓当即翻了个白眼道:
“这位掌柜姐姐,你这是明知故问呢,可是你一脚把送我入柜的。”
他葛元春,一见陈拓的面,动的可就是杀心。葛元春可以视天地万物为蝼蚁,想捏死便捏死了,但唯独不能视他陈拓。准确而言,是任何人,都不能这样轻视他。
还好自己是无头妖兵,带着个前世脑袋穿越而来,若只是个寻常人类,早就凉得透透的了。
眼见自己得以苟活,却不曾想,这葛元春又给自己营造了一盘死局之棋,当真是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陈拓心里念叨:“小女子?你提起我和两个李兄时候的样子,可一点不像小女子啊。”
葛元春在位子上坐了许久,若有所思,这才离去。
房间内霎时冷清了下来。
木柜下,陈拓死死盯着葛元春的背影,眼里冒火。
庄雅见门打开,娇嗔道:
“那是自然,我一个小女子混迹江湖,没有一点防身的手段,哪能经营得了这么大一个铺子,姐姐可是很辛苦的。”
说罢,她带着陈拓,一头钻进了秘道中。
陈拓哪有心思回答这些问题,他只觉得摇摇晃晃之间,似是枕着这世间最舒服的枕头,只想好好睡一觉。
“咳咳,我叫陈拓,掌柜你呢?”
“叫姐姐,叫什么掌柜的,我叫庄雅,咱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别那么见外。”
说实话,面对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尤物,陈拓是真的无法动怒,更何况自己头以下的下半身,还在别人手里握着呢。
“小弟弟,你这姐姐叫得可真好听,爱听,多叫几声。”
陈拓这才注意到,这女子是跪在这木柜前,上半身俯趴下在和自己说话,那座软绵绵的山峦都被挤出了一条深幽的峡谷。
陈拓正咬牙切齿时,忽见眼前出现了一双弯成了月牙的媚眼,她的五官还是那样美艳绝伦,正是方才让他一览裙下风光的庄掌柜。
她笑靥如花故作惊讶道:“哎呀,小弟弟,你被人斩首了,怎么还能活着呢?你怎么在我酒柜下面呀?”
陈拓知道,这掌柜让自己藏于木柜下,偷听这场足以在百花城内掀起巨大风暴的谈话,必然也是有她的目的。
来到此方天地,他无论对魔界还是对人界,还没有太大的情感羁绊,唯一的念头,那就是自保。
所以他对葛元春这样的叛徒行径,并没有太多的道义谴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往今来,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这并不代表着,斩下陈拓头颅的那一剑,可以一笔勾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