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亲手还给了他。

“动手！”

许末为说着，默默转身。

“师傅，我不知道那个选择最好，但我清楚，如果违背自己的内心和良知，我会一辈子不安。”

苏芷说完，取出腰间的少卿令牌，丢向了许末为。

令牌叮当作响，摔落在许末为脚下。

“师傅，那你为何还要继续迫害江柳，你明知道他……”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的落石，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

许末为脸上，多的是无奈，“他活着，江承不会罢休，我也会死！”

孰轻孰重？

许末为做了普通人都会做的选择。

苏芷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苏芷诧异地睁开星眸，看到了身边面容俊朗，唇角含笑的江柳。

“你，为什么……”

“呵，你人不错，死了可惜。”

戏谑的声音响起，却并未见到江柳的身影。

“他在你身后！”

许末为话音刚落，郑天纵即刻转身，江柳目若寒星，已然动手！

一声剑啸，赤红的剑锋如流星瞬过，自天坠落！

碰！

郑天纵手中的长刀被震开，一柄血红的长剑立于苏芷身侧，锋芒毕露！

苏芷没有反抗，缓缓闭上了星眸。

“师妹，同门一场，我会下手快点，不会很痛。”

“要杀就杀，何需多言。”苏芷语气平淡。

“一己私欲？”

许末为笑了，笑得格外苍凉，“人活于世，谁没点难处，谁没点灾病！他有家人，难道我就没有吗！”

许末为像是被戳到痛处，气息暴动，亦是怒吼。

苏芷是他最小的徒弟，也是最像他年轻时候的徒弟，他没有直面苏芷死亡的勇气。

后方

郑天纵拔刀，缓步上前。

许末为深吸口气，瞳眸震**。

这是他两年前亲手交给苏芷的，也是苏芷最引以为豪的身份象征！

如今

“所以，如果我选择帮他平反，我也会死。”苏芷沉声说道。

“……”

许末为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她知道

这件事没有绝对的对错。

只是……

江柳风轻云淡的说着。

凌冽的一拳，正中郑天纵腰腹！

轰！

沉闷的巨响炸开，郑天纵的身躯犹如断线的风筝，飞出数丈开外！

“谁？！”

郑天纵放声嘶吼，警惕地望着四周，许末为也在此时转身。

“郑天纵，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郑天纵神情一凝，双手握刀，骤然斩下！

银亮的刀锋顺势而起，直取苏芷脖颈！

嗤！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三年前，自己发妻病重，昂贵的灵药价格，让他望而却步，继续呆在燕安城内根本无力医治，恰巧那时江承被捕，江家为了贿赂自己请来帝都名医，送上金银灵药。

发妻的性命与心中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