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不了你。”

剑胚层层递进，打消着陆舒依心中希望。

“为啥？”

“这就是我说的，你在这儿，算不上真正活着的原因。”

剑胚一语，淡漠中故作深沉。

“弟……弟弟救我~”

却见陆舒依，正愣愣看着自己手臂。

苏廷循迹低眸，却又是一惊。

因他所见，陆舒依并未躲开，而自己伸出那手，却是透过陆舒依手腕，握在一起。

“没有？试试脉搏。”

陆舒依撸开衣袖，腕若凝脂。

苏廷依言，抬眸伸手，便要搭上陆舒依脉象。

“我总觉得，跟你有些熟悉。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它救不了你，我能救你。”

这番话，苏廷初遇归海皓琰时，也听他如此说过。遍苏廷所遇之人，归海皓琰算是修为最叵测者，他能救下陆舒依，苏廷并不意外。

心中虽有不忿，但只要能救下陆舒依，苏廷确愿与此人修好。

一语悠悠，却是自远方而来。

两人一剑纷纷惊异抬眸，听此声音，竟与这虚空之境，契合如一，仿似发声之人，便是这虚空本身一般。

“归海皓琰？”

脸上的巴掌印，此刻依然醒目。

“那是我助攻的。她要打你，要发泄，如果打不到，那她得多失望？”

剑胚说的轻松，心中也轻松，多日来，苏廷常拿自己，做超乎剑胚该做之事，如掘墓，如挖坑。今日，终是得了机会报仇。

“这脾气，你都敢要？”

剑胚一语，听得陆舒依又扬手。

“姐姐不要！”

“因为他能力太低，本事不够。”

苏廷闻之干咳，收了手，打断道：

“若真触不得，刚才，姐姐为何能，扇我？”

陆舒依一语切切，深觉不妙，定定看着苏廷，话中带颤。

再无之前泼戾神色。

怨不得她慌张无措，自己如此诡异状态，竟成虚幻般触之不得，任谁如此，也会紧张。

似是透过无物一般。

“这……什么情况？”

陆舒依语中带颤，不详之感陡然而起。

不想，却握了空。

“咦？”

苏廷愣愣看向陆舒依，以为是她故意躲开。

“你是谁？”

陆舒依问着，眸也是吃吃望着，一种莫名熟悉感觉，正油然而生。

只是，看不清来人真容。

苏廷一愣，环顾四方，但见虚空之境远端，正缓缓走来一道青衣身影。

衣衫不遮，步履飘然，虽未蒙上脸面，却朦朦看不清面庞。

虽与这虚空之中形色不同，却总能让人感觉，其与这虚空，或许本就是一体。

“他救不了我，那你救。”

陆舒依不理两人说话，又切切打断。

“它也救不了你。”

苏廷慌忙求饶……

一番探试鼻息，苏廷蹙了眉头，沉声道：

“并无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