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点了点头,转头说道:“刘一手,你进去看看。”
刘一手领命走进了房子。
里面一片狼藉,阿大的脑袋被人砍了下来,血淋淋的摆在**,墙面上有一个血手印。
“嗯,让几人留守,衙门那边的仵作来了没?”
“已经通知了。”
“让他们验尸,真晦气,走,跟我到另一边。”捕头方知站在门口处往里面粗略的看了看,挥了挥手,离开了这里。
两位挎着菜篮子的大婶匆匆地从江大锤身边路过。
江大锤停下脚步,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粗布,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东市,破落民房。
与此同时,东市的街面上不知何时起,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光头汉子。
江大锤脸色苍白,穿着以往满是补丁的衣服,拉着粪车,出现在南市上,路过那熟悉的街道时,总是忍不住看着那个方向,只不过再也看不到那个面摊了。
“哎,你听说了吗?东市的那几个泼皮死了?”
“捕头,小人认为,他们的仇家也要排查一遍。”
来到阿大的身边,肩膀上的刀伤很显眼,刚想起身离开,却发现阿大手臂上的那道浅浅的伤痕。
刘一手眉头紧皱,环视一圈,离开了房子。
“捕头,阿大是九品武者,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能杀他的,肯定也是武者,小人断言,两个命案皆是一人所为。”
天亮,雨停,地面湿漉漉,街道上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东市一房屋,门前站着一位老头。
砰砰砰。
看迹象,不像刚刚的那三个汉子,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而这叫阿大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破碎的家具,很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刘一手看着房间中间那张四分五裂的桌子,脚步挪动,看了看地面上的大刀,忽然目光停在房间的那根柱子上。
快步走了过去,只见柱子上沾满了灰尘,上面满是痕迹,刘一手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地面混乱的脚印。
见状,刘一手赶紧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来到东市另一处房屋。
“捕头,死者叫做阿大,是一名九品的武夫,在汪家做打手。”一捕快看见方知走了进来,赶紧过来汇报。
刘一手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的凝重,旁边的一个捕快抱着屋檐下的柱子,张着嘴巴正哗啦啦地往外“卸着货”,扶着柱子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捕头,凶手手法残忍,三人皆是被同样的手法,用刀砍死的。”刘一手抱了抱拳,来到捕头的身旁道。
安知县捕头,方知,一张国字脸,身材高大,看上去正义凌然。
“听说了,一夜之间都死了,墙上印着个大大的血手印,太瘆人了。”
“现在大家都在私底下传,说是地府看不惯这几人作恶,从地狱爬上来把他们全收走了。”
“嘘,别说了。”
“你为何敢如此断言?”
“两处命案现场,都发现了血手印,且死者的伤口都是出自同一把刀。”
“很好,先排查一下,最近来安知县的武者都有哪些。”方知略微思量道。
“阿大,阿大还在睡觉呢,赶紧起来干活。”
老头见屋内没有任何回应,叹息一声,推门而入,忽然响起了惊吓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老头跌跌撞撞地从屋里冲了出来,跑向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