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俺实力低微,但能得前辈这般看重,实在也是荣幸,前辈有甚要吩咐俺去办的,稍后只管对俺说便是,俺定当努力做到!”
赵硕这句话中,将“稍后只管对俺说便是”,说得格外之重,摩妤婕嘴角轻轻一勾,但也并未说话,而山河砚终于也是反应了过来,却是恍然道:
“也对,小家伙,你可得小心仔细一些,有甚说话同老夫出去再说,莫要被这摩妤婕听了去,此人奸猾得紧,若是听了我们的说话,不知又会打些什么鬼主意。”
摩妤婕知道赵硕的话只是面上光鲜而已,况且她也希望山河砚不再镇压,故而也并未追究赵硕话语中的冒犯,只是哼了一哼,又开始把玩手中那团紫火道:
“山河砚,没料到你这般啰啰嗦嗦,是你提出要做这生意,现在难道又反悔了不成?你要反悔便反悔,早作决定便是,莫要耽误本皇参悟天道、突破到魔后的时间。”
摩妤婕现在已是想得透彻,若是她此番放赵硕离开,也不用担心纯阳仙宫暴露,还可以避免被山河砚镇压、以早日突破到魔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也用话语挤兑山河砚,也算是帮了赵硕的忙。
赵硕苦笑一声,向山河砚拱了拱手,满面憨厚道:
“山河砚前辈,目前看来,也只能任纯阳仙宫继续为祸,前辈若是有甚能拆穿纯阳仙宫的铁证,便去将其拆穿吧,也无须作甚交易保下俺的性命。”
山河砚被赵硕这话窒得不轻,隔了半天方才闷声闷气道:
因此,摩妤婕便一语双关的表示成交,接受赵硕所出的应对之策、再放赵硕离开,同时口中淡淡讥讽了赵硕一句,指出他这所谓的仁人志士,其实立身不正。
对于摩妤婕隐约的嘲讽之意,赵硕当然听得出来,但他只是微微有些尴尬,心下却是暗道一声:
“山河砚其实也自知它只是一灵性,说话力度不足,故而想要俺来拆穿纯阳仙宫,它再从旁作证,但纯阳仙宫的真面目,又哪有那般容易拆穿,以摩妤婕和纯阳仙宫之人的心智,多半也能想出此策,俺只是先一分说出而已。”
摩妤婕口中对山河砚说成交,但那对妖媚的紫瞳,却是在看着赵硕,面上更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有些隐含的意味在里面。
赵硕当然能看出这些隐含的意味,摩妤婕这幅模样,乃是对他的心思心知肚明,口中说的成交,也有与他成交的意思。
赵硕的心思,是极力想要找到一条生路,而这条生路是否开启,关键还是在摩妤婕的身上,既然摩妤婕担心放了他后、导致纯阳仙宫投靠一事暴露,他便需将摩妤婕的担心摆平。
赵硕听得山河砚当着摩妤婕的面,将话说得这般直白,不由满心无奈道:
“哪有当面防贼的道理,况且明明是这位山河砚前辈嘴上不把门,此刻却还来教训俺,倒像是老糊涂了一般,也罢也罢,看在它资历那般高的份上,俺认了便是。”
果然,山河砚的声音虽说看似阅遍沧桑,但其实脾性火爆,又如何受得了激,却是哼了一哼道:
“摩妤婕,老夫说一是一,又如何会出尔反尔,虽说暂时无法拆穿纯阳仙宫,但以这小家伙的品行,也值得老夫保下他,再说,老夫还有其他事情要他帮忙去做,自然还是要保下他。”
摩妤婕闻言一奇,有些不明白山河砚还有何事要赵硕帮忙去做,而赵硕却是怕山河砚再次拆台,慌忙开口截断道:
“虽然纯阳仙宫之人无数次到过这里,但老夫需要全力镇压这摩妤婕,不能暴露行藏,手头又哪有什么能称得上铁证的东西,若非如此,老夫怎么会想到保下你这小家伙,由你出面来拆穿纯阳仙宫。”
赵硕苦笑一声,却是拿话语将住山河砚道:
“也罢,山河砚前辈,请恕俺当真无法拆穿纯阳仙宫真面目,若是你不想与魔族再做交易、任俺被这位女皇陛下所杀,俺也是心无怨言,只愿前辈能将女皇陛下多镇压一些时日,限制她晚一些突破魔后,以保俺们人族多延续一些世代。”
正如赵硕所想,若是想要拆穿纯阳仙宫,的确不是那般容易之事,况且他本就不是什么仁人志士,心中也没什么立身端正的念头,对于摩妤婕的嘲讽,微微尴尬一番也就罢了,却不会感到如何羞耻。
而正在这时,山河砚却是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对赵硕道:
“气煞老夫,真是气煞老夫!照你这小家伙所说,便是老夫前去拆穿纯阳仙宫,也会被倒打一耙,难道就只能看着他们这般为祸人族吗!”
如此,当山河砚愤怒的表示,要为赵硕出面作证、以拆穿纯阳仙宫真面目,赵硕便替纯阳仙宫想了个应对之策,而他口中山河砚无法拆穿纯阳仙宫的原因,便是他所出之策。
也正如赵硕想的这应对之策,若是纯阳仙宫污蔑山河砚灵性不是原装,这脾气火爆之极的山河砚灵性,还真没什么办法证明清白,这般情况之下,自然没几人会去怀疑身为正道领袖的纯阳仙宫。
当然,虽说赵硕的心思比较隐秘,但摩妤婕有神皇顶峰修为,更是可以突破到魔后的存在,心思极为通透,自然将赵硕的心思看了个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