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硕轻叹一声,却是颇有些感慨道:
“岳丈也知欲字殇是什么样的状况,俺这欲字殇殇使,其实也就是个虚衔,俺的师尊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因而俺对修炼一途的秘辛,所知的确不多,能修炼到现在这般程度,只能算是运气罢了。”
赵硕的这些话虽说不是在抱怨,但也颇能让人感受得到他一路走来的艰辛,寇馨儿虽然知道这些情况,但此刻听他提及,却也是心有所感,不由将一只手从桌下递到了赵硕手中,以示对相公的支持和安慰。
寇大掌柜在接过这根流光刺之后,却并未灌注元气尝试激发寒芒,只是细细打量了一番,便将其还给赵硕,口中轻叹道:
“无论炼制手法还是炼制材料,这都可以说是老夫所见最好的人皇笔仿品,至少也是元皇境界方能炼制而出,可惜这件仿品只是一件残件而已,若是完整的话,说不定有神皇之宝的程度。”
赵硕听得寇大掌柜口中说话,却是满面惊讶之后,面上更是苦笑道:
“岳丈可是指的这把元兵残件?这是俺在还未加入到七殇魔门之前,一次偶然情况下得来,真不知其是什么人皇笔仿品,更不曾听说过人皇笔的威名。”
赵硕说的自然也是实话,这把流光刺是他当初跨境界服用培元丹、借助水压避免爆体之威,在一水潭潭底偶然得来,虽然数次倚仗其威力,但的确不知这是什么人皇笔的仿品,也未曾听说过人皇笔是什么东西。
不过,赵硕虽然不知道这把流光刺,乃是什么人皇笔的仿品,但也是心知,这把流光刺在完整之时,绝对与他那一直雪藏的砚台处在同一级数,且相互之间有很大关联,应该都是那砚台之主的宝物。
“岳丈恕罪,不是俺不厚道,实在是俺连人皇笔是什么东西都未曾听说过,身上又哪里来的什么人皇笔?”
这次又是轮到寇大掌柜一愣,他自然能看出赵硕面上神色不似作伪,却是奇道:
“莫非贤婿当真不知人皇笔的威名,也不知你与李牧天一招之约中倚仗的那件元兵,乃是人皇笔的仿品?”
人皇笔?
赵硕眨巴眨巴眼,一头雾水道:
“岳丈,人皇笔乃是何物,俺哪里来的什么人皇笔?”
赵硕感觉到手中多出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也是知道寇馨儿的心意,便也将这只小手握在手中,轻轻的捏了捏,以示了解和无事。
这些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寇大掌柜,但寇大掌柜见赵硕和寇馨儿这般恩爱,欢喜都来不及,又哪里还会戳破,而且他听得了赵硕的这些说话,对赵硕的感观,也是又发生了变化——
“岳丈能否好生为俺讲解一番,人皇笔到底是什么东西,元皇境界又是什么,神皇之宝又是什么?”
寇大掌柜闻言,却是满面诧异道:
“你不知道人皇笔可以理解,但你是七殇魔门欲字殇殇使,且能胜过李牧天,怎么会连元皇、神皇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这把流光刺毕竟今时不比往昔,只是一截残件,且其中灵性已失,因而赵硕虽将其也作为一种压箱底的手段,但也不会藏着捂着,寇大掌柜既然识得,便正好拿出来让他品鉴一番,也好解心中疑惑。
这是一截手掌长短的金属流光刺,蜡烛粗细,一端尖锐锋利,一端平滑如镜。
这根金属流光刺色泽黝黑,面上布满非字非画的花纹,并不美观,赵硕在当初境界极低之时,看得这些花纹,脑中甚至会感到眩晕,现在虽然没这般感觉,但依然觉得这花纹充满了晦涩玄奥的感觉。
赵硕听得寇大掌柜这般说话,自然也是反应过来,不由暗道一声:
“原来俺这岳丈大人说的是流光刺,不愧是九洲商会的大掌柜,眼光真是锐利,看起来竟然认出了流光刺的根底,也不知这人皇笔到底是什么东西,流光刺这般威能,才只是仿品残件而已。”
想及此处,赵硕从殇使令符之中取出流光刺,递到寇大掌柜面前,苦笑一声道:
寇大掌柜闻言,却是摆着手呵呵笑道:
“贤婿,这倒是你不对了,老夫最疼爱的女儿都嫁给了你为妻,你却连你那人皇笔仿品都不予老夫看看,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赵硕听得寇大掌柜这般说话,却是不由一呆,颇有些无奈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