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扈涛已经是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就接过话来,说道:“所以,你就想让我把那块圆形碧玉带在身上,一直到你能冲出这栋二层小楼时为止,对吧?”
“是这样的,你就帮帮我吧,大……大哥哥……”
她见扈涛并不是又要存心抓挠她,放心大胆了不少,不觉得就走出了墙角,而说到后来,她开始祈求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喊出了这一声“大哥哥”。
“你还得救我……救人救到底,再帮我一下吧!”
凤愈洁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鼓足了勇气,这才轻声地说道,求人的事,毕竟不是值得扬眉吐气的,这让她感到颇为地惭愧,很难为情。
“哦……你不是已经逃出金色梧桐叶的囚困了吗?怎么还需要帮助呢?”扈涛是当真不解了。
扈涛看着惊慌失措的她,不禁是笑出了声儿,真是没想到堂堂的凤族一员,超凡脱俗的存在,竟然会被这么再普通平常不过的一招给制得服服帖帖的。
他当然不会再去折磨她,那没意思,他反而是冷静下来,就那么看着她,是在等她说话,他看出来了,她是肯定有话要说的。
而对他来说,这也同样是他所希望的,所以,他给她说的机会,同时,也是给自己创造一个听的机会。
看她的模样,似乎是对这屋门很是忌惮。
“好啊,你居然背后骂人!”就在她绝望地转身的一刹那间,扈涛倏地又出现了,他并没走远,而就只是待在走廊,目的是查看她的作为,见她没出屋门,他心里就觉得是有了底儿,于是,一下子窜回来,指着她,不满地诘问道,“你不知道背后说人长短是不好的事情吗?而你,竟然更过分,还开始骂人,太气人了吧!”
“就气你了,你能怎样?有本事来打我呀!”凤愈洁唰的就转回身,看他回来,她很高兴,眼角眉梢都噙着笑意,可是,她嘴上却不肯服软,依旧是有些盛气凌人地道。
他只有答应了。
“只是,我出去之后,把这块圆形碧玉放在哪里呢?”
他确实是为此犯难,因为他腰上的那个天蚕丝袋儿,乃是普通之物,用来装丹药最好,再装别的,就不合用了,毕竟,空间过于狭小了。
“要是……你不想帮我,那你就走吧,我也……不会怪你的!”她就如此说道,语调幽怨而又无奈,还有伤心,让人不忍卒听。
“哦,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多心。只是……”扈涛欲言又止,他需要告诉她实情,可是,又怕再次引起她的误会,这就不好了。
“那又是怎么了嘛!”她赶紧催问道,需要知道原因所在。
凤愈洁从主动询问扈涛想不想知道自己叫什么那一刻起,就是在希望后者能够对她引起注意,最好就是知道她的名字,然后牢记在心里。
她这样做,可不简单的是对这位血帝有好感,而是有她的使命在的。
完不成使命,她同样也是无法交代。
扈涛俊逸的面庞都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头皮似乎都是有些发麻,心想:“你已经不知道几百岁了,方才能够化成人形,居然还好意思叫我大哥哥……”
但他看她这一刻乖觉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顽皮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开她的玩笑,所以最终他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然而,如此一来,她却误会了,还以为他是有难处,不愿意帮她呢!
她右手轻轻一挥,那枚仍旧是漂浮在空中的金色梧桐叶,倏地一声,就到了她眼前,就被她拿在手中,而后收了起来。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虽然不受梧桐叶的禁锢了,但是,仍然还是出不了门。也就是说,我还是只能待在碧玉楼内,而这碧玉楼,又是位于那块圆形碧玉之上……”
她只得是如实将自己的难处相告。
这对他也是很重要啊!
可是凤愈洁却像是被他吓到了,就只是躲在那里,一时间,不敢乱动了,而且话也不敢说了。
“说吧,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儿?”扈涛只好问道,时间紧迫,他可不想在此多耽搁。
“我不打你,我只……挠你、抓你……”
扈涛一跳就又进了屋内,并且虚张两手,又要去她身上乱抓乱挠,就像刚才那样,非得让她笑得没脾气不可,谁让她痒痒肉儿多呢!
“啊……不要啊,饶了我吧!”凤愈洁吓坏了,大叫一声,就逃回屋内墙角边,躲避在那里,不敢乱动了。
“我在接下来,是要去两界山,参加林如空所举办的那个丹元大会。而这,极有可能就是林如空所搞的一个阴谋……”他看向她,神情郑重地告诉她道,“也就是说,我去那里,很有可能会遭遇危险,甚至是有去无回……如果我把你带在身上的话……”
“没事儿啊,我不怕什么危险的!”凤愈洁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中不免一热,暗想都说血帝扈涛杀人如麻、冷酷无情,今日一见,怎么跟那个杀星的形象完全不同?是以,她赶紧表态道,“你又不是普通人,你是血帝重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碰上危险?我不怕,只要你把我带在身上,让我度过眼下这个困难就好了!”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扈涛已经无话可说,再说就只能让人怀疑他的用意了,那就是他当真不愿意让她跟自己走。
可是,扈涛离开了这一栋小楼,就从她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该杀的扈涛……别让我再看见你!”
凤愈洁望着空空****的门口,气恨恨地骂道,但是,她最多也就只是到了门口以内,没有再往前来,更别提会跨出屋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