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耸了耸肩，看了秦轩和商月樱一眼，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幽默，一点都不会和老人家开玩笑。”

“……原来这是个玩笑。”

秦轩怔了一下，一瞬间产生了与一千六百多年前的人物的代沟和距离感。

“……”

商月樱脸色一红，清了清嗓子，道：“先祖，你误会了，他是我的……弟子。”

“弟子吗？”

商月樱点了点头，道：“您死后不久，神月帝国便已经分崩离析，皇族直系血脉，传到今天就只剩我一人了，先祖，您节哀顺变，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要向前看的，您说呢？”

“呵呵。”

凤凰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顿了顿，道：“你很像你的祖先们，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对于像她这样的存在来说，每一次的复活，都代表着一场巨大的改变，无论是自身，还是所处的环境，往往都会天翻地覆，那种间隔短的就算了，一旦间隔的时间太长，就会很容易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并不是一尊非常年迈的凤凰，也不是那种从太古之时就一直存在的凤凰，算上这一千六百多年，她的总年龄也不会超过两千岁，其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等待复活的时间中度过的。

所以，以她目前的年龄来看，这一千六百多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凤凰恍惚了许久。

凤凰却是不拘小节，在这火山群间度步，入目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苍青城城区，瞧了一眼这城池的规模，道：“给我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吧，尽量慢一些，又不懂的地方，我会再询问的。”

显然，对于凤凰来说，了解现在的状况，才是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凤凰的眉毛稍稍一挑，仔细的看了秦轩和商月樱一眼，然后说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教过他的迹象，你二人的功法、道途都大相径庭，当徒弟不合适，当夫婿倒是蛮合适的。”

秦轩闻言，咳嗽两声，也是有些尴尬，万万没想到，这凤凰复活归来，第一时间不是去关心国家大事天下大事，而是关心起了商月樱的婚事，这叫怎么回事儿啊。

“好了，不开玩笑了。”

说罢，凤凰的虚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下来，落在众人面前时，已经化作了一个红发红裙的女子，看不出年纪，但却无疑是很美的，只是除了秦轩之外，其余人包括白老，都第一时间低下了头去，没有直面凤凰的容颜。

在神月帝国时期，护国神兽凤凰的地位，与神月帝国的皇帝是相等同的，有些时候皇帝表现不佳的时期，凤凰的地位甚至要在皇帝之上，白老等人接受着神月帝国的传承，对此自然是了解的，此刻便是不敢冒犯。

凤凰对他们的反应，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将视线落在了秦轩的身上，注视了他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是这丫头的夫婿吗？”

“神月，亡了吗？”

凤凰停顿了许久之后，又开口询问了一句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