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梦,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秦欣然坚决说道:“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哼哼。”
“王金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嘿嘿……”
王金博翻身下马,脚步落在地上,还踉跄了两下,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素衣,年岁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出挑的小美人,眼神越发猥琐,道:“哥哥身体不好,想来拜访欣然妹妹,就只能骑马来了。”
老汉连连叹息,做人的本分告诉他,应当知恩图报,但他除了每天便宜供应秦府一些新鲜蔬菜以外,也什么都做不了。
王家的那个纨绔子弟,觊觎秦欣然小姐的美貌,几次上门威逼利诱,想让秦欣然嫁给他,如今已经是越做越过分了,连光天化日之下上门强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官府也不敢让人来管。
“好人没有好运啊……”
卖菜的父子连忙躲避一旁,不敢与这些人碰面,被老汉死死抓住的少年,愤怒的瞪着那个骑马走在前面的家伙,低声骂道:“这群无耻的混蛋,居然又来秦府了,老天啊你睁睁眼,为什么不一道雷劈死他!”
“小点声,可不敢让别人听见!”
老汉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儿子的嘴,见那一队骑兵全都冲进了秦府,又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哈哈哈,我就无耻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原本日子虽然不太好过,但也能维持下去,但自从秦欣然被王金博盯上,秦家的那几间铺子便遭到了恶意竞争,甚至去那里买东西的普通平民,都会受到地痞流氓的威胁,如今整个秦府已经是入不敷出。
“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屈从你,死了这条心吧!”
秦欣然深吸了一口气,道。
凤来郡,枯木城。
清晨,天色未明,薄薄的晨雾笼罩在大街小巷。
一对卖菜的父子,推着独轮木车从街巷中走过,前方不远处是一座古朴的宅院,相较于普通人家还算宽敞,但门前却一片狼藉,红漆木的大门被砸破,门前的两尊貔貅也碎裂了些部分。
王金博笑了两声,斜眯着眼睛看向秦欣然,道:“你这样坚持下去有意思么?摆明了告诉你,除非你肯嫁到我王家来,否则你秦府便永无宁日!最近的生意也不好做吧,恐怕是赔了不少钱,但只要你嫁给我,你们秦家的那几间小铺子,保准马上就会日进斗金,哈哈哈哈……”
秦欣然气的浑身发抖。
自从秦家没落,诺大的家族便分崩离析,那些旁系趁秦家家主秦律重病,瓜分了秦家的所有产业,致使秦欣然只能带着家主回到秦家的祖宅,靠枯木城内的几间小铺子勉强维持生计。
“我可不欢迎你来,马上给我离开!”
秦欣然咬着一口银牙,愤怒地说道,上一次王金博带人来的时候,撞破了大门,打伤了秦家的老仆,秦家将此事上报官府之后,官府并没有做出任何公正的决断,只让王金博赔了些钱财了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处罚,摆明了是有所勾结,所以现在王金博更是有恃无恐。
说着,他迈着大步,若无旁人的走到了正厅的主位上坐下,随意拿起桌案上的茶杯,端起来灌了一口,却没有喝下去,漱了漱口之后,一口吐在地上,道:“我之前提的事情,欣然妹妹考虑的怎么样了?”
……
秦府之内,正厅。
秦欣然愤怒的瞪着一双杏眼,看着那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脸色泛白却抹了许多香粉,看起来十分油腻恶心的男人。
他们父子,本是从北边逃荒而来的难民,多年前来到枯木城,原本生计无着,在行将饿死之际,是秦家的一碗善粥救了他们。
那一年,西北连年大灾,有数以万计的灾民向南方逃难,来到了枯木城附近,如果不是秦家大力赈灾,将会有无数人饿死在城门之下。
“秦老爷可是一位大善人啊,怎么会带着秦家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连当年被秦家救济过的那些家族,现在也来趁火打劫……”
王金博却嘿嘿冷笑了两声,用小指头剔了剔牙,慢悠悠的开口说道:“话别说的那么绝嘛,哪怕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秦家的其他人着想不是么?你们秦家已经落败成今天这样,还剩下多少积蓄,还能撑几天啊?难道你忍心让秦府的这些人,都跟着你饿死么?你不会这么狠毒吧?”
“……你!”
秦欣然俏脸一白,身体摇晃了一下,气得几乎要吐出一口血:“你无耻!”
卖菜的老汉推着车,叹息了一声后,正要往那大门去,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而起,宛若惊雷般从街道另一边炸起,急骤而来。
踏踏踏——
马蹄声卷着滚滚尘土,一路冲进那破碎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