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相机的替换电池。”

一位年轻的男督察回答。叶汣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一遍桌上的东西。

桌子上摆放的正是卡德勒遗留在了督局里的背包和毛毯，这些东西被督察收缴后转交给了叶汣，此刻她正在清点里面的一切物品。

卡德勒伸手合上了比亚迪的后备箱，用肩膀顶了下还在分神的封宇。他朝前走一步，站在了车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把转轮手枪。

“梁叔——你究竟是谁？”

——

“为什么？”

“因为穿着，还有藏尸地点。”

卡德勒言简意赅，他掏出了手机，开始报督。封宇只是静静的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种若有若无的怪味有些像是被水给泡烂的木头，带着一丝古怪的霉味，封宇从地上站起，来到了卡德勒身边。

后备箱里蜷缩着一具穿着休闲装的干尸，因为封宇在无意间发动能力的缘故，那具尸体**在外、干枯萎缩的皮肤上还斑驳的覆盖着白霜。仅从外表是上看，根本不知死去了多少时日。

“……这是谁。”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以封宇为中心，四周的地面凝结起了一层层冰霜，逐渐的向外扩散，他双眼的瞳孔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左眼变成了浅蓝色，另一只眼的瞳孔则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红色。

“所以，有什么收获吗？”

叶汣敲了敲桌子，站在对面的男督察站直了身体，朝着矮自己两个头的高中在校生汇报着自己寻到的蛛丝马迹。

“这就是全部了吗？”

叶汣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随手抓起了一个物件摆弄了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呀，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

不知何时，老梁从停车场的尽头出现，手里拎着超市的塑料袋，里面似乎装着些排骨。

“不吃排骨了吗？”

封宇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把眼神挪到了其他地方。

“老梁的遗孀。”

听到卡德勒这么确凿的回答，封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不管是陈忼……还是假扮成梁叔的那个混蛋……全都不可原谅。

“你来看看这个。”

不知何时，卡德勒竟已撬开了那辆白色比亚迪的后备箱，同时，一阵怪异的味道从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