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万年抖了抖手中纸张，问道：“断大人，你怎么看？”

“不敢多看。”断无欢摇了摇头。

“放眼天下，谁敢多看？”秦万年似问似答，眼睛死死盯着手中文字，只觉得那三句：“经天纬地之才！有扭转乾坤之能！鬼神不测之谋！”，极为惹眼，似是照出了万丈火光，把他的眼珠子烧得血丝密布。

秦万年抬手一抓。

那一份呗公孙玄机丢出的白纸黑字，受到一股无形的牵引之力，席卷飞驰，落到秦万年掌中。

哗啦。

可寻常的文人墨客又怎能比得上公孙玄机？

陈九渊死后，在学识一途，公孙玄机冠绝天下，无人可比，无出其右。

正是这样的底蕴，让公孙玄机深感陈行烈的恐怖。

陈行烈显然不同。

但他却站在这群谋定天下的前辈的肩膀上。

随口一言，就是传世名言。

秦万年点点头，道：“既是嫡系，那就不能太残忍，免得别人说本总管不近人情。这样吧，今夜之事，谁要是传了出去，本总管也就不诛他九族，诛灭三族就可以了，断大人意下如何？”

断无欢道：“秦公公是提督大总管，此事本官听秦总管的。”

“呵呵。”

公孙玄机这个说法，没有半点问题。

正常而言，一个人的才华，要是达到了经天纬地的程度，而且实力达到了扭转乾坤的层次，那么这个人的智计和谋略，必定是神鬼难测。

这样的例子很多。

断无欢道：“此事……”

秦万年摇头打断，问道：“府中密探，有多少是你我嫡系？”

断无欢道：“全是。”

秦万年打开纸张，盯着龙飞凤舞的字迹，沉默不语。

在场皇朝密探们根本不敢抬头，一个个低下头去，担心将这不该看的东西多看几眼，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唯有断无欢，也在直勾勾的盯着看。

无知者无惧。

公孙玄机知道的越多，才越觉得恐惧。

这老太傅挥笔写下一些告诫之言，再撕下纸张，丢向空中，随即在孙女的搀扶下，转身远走。

那都是华夏历代先辈的智慧结晶！

逼格岂能不高？

寻常文人墨客，面对陈行烈那些名言警句，感触或许没有这么深。

秦万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把手中白纸黑字，递给断无欢，道：“再过二三个时辰，天都快要亮了，断大人不妨早些回皇宫去，免得老祖宗担心。”

“告辞。”断无欢转身离去，二人心照不宣。

秦万年目送断无欢离去，直到确认断无欢走远了，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诸如什么姜子牙，什么鬼谷子，什么诸葛村夫，什么病秧子郭嘉，什么刘伯温……

都是这样。

全是一些智计高绝之辈，谋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