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不再说话，只是喝酒。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就喝了十八杯。

李福看的眼睛都直了，“你少喝点儿，这酒很烈。”

“你一个人能行么？”

“你如此小心，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商明道：“我论我说行还是不行，你都已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又何必要问？”

“我发现你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李福道：“你太聪明了。”

便是领路的人，都换了七个。

最后，商明终于在一户人家内，见到了李福。

李福正在喝酒。

中年人领着商明，穿过了两条街，然后来到一家粮店门前，中年人敲门。

先敲六下，又敲两下。

门从里面被打开，商明和中年人走进去。

老鸹直接把商明带到了三楼的一间屋子里，屋子里还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你就在这里等着。”老鸹说道：“这里都是我们的人。”

“她呢？”商明指了指那个女人。

吃饱喝足，屋子外面走进一个中年人。

李福道：“我不能出面，你说的一点错我没有，我得给自己留后路。你跟着他走，就可以了。”

商明点了点头，起身就和那个中年人走了出去。

说话间，商明又喝了五杯，然后倒头就睡。

……

商明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黄昏。

“跟我来。”

中年人带着商明，来到城门，轻轻敲了三下，停了片刻，又敲了五下，然后又敲了三下。

城门的角门立时从里面被打开，一个士兵探出头，对着两人招了招手。

“我酒量好。”

“这倒是，我从来没见到过，有人能喝十八杯烧心的。”

“烧心，这名字真难听。”

“过奖。”商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喝干，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董一豪？”

“明天晚上他会出门，我已经安排好了，会给你们一个单独见面的机会。能不能杀了他，就看你了。”

“好。”

“还真是够小心的。”商明来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能不小心。”李福道：“我没想到就你一个人来。”

“人多了不方便。”

走进去不停。

从前门进，又从后门出。

然后，弯弯转转，也不知道穿过多少条巷子，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人家。

“她不是。但是她会留在这里帮你吸引董一豪的注意力。”老鸹说道：“你可以藏在床底下，也可以藏在衣柜里。到时候趁着董一豪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时候，你就动手。”

一路上，又是很繁琐的穿街过户，不断换人。

最后，商明被带到了一家青楼。

这家青楼有一个很别扭的名字——不归。

李福还在。

饭菜已准备好，很是丰盛。

商明一句话都不说，起来就吃饭。

中年人和商明从角门走进去，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那中年人对着士兵点了点头，就带着商明进去了。

此时，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