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再叹一口气,接他的话,道:“这林家说来也真是可怜,以前这座林府并不是一座侯府,而是一座王府。”
“王府?”
北溟宝和身边的几个人都流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老者叹了口气,道:“看见那少年郎没有,他便是这座忠烈侯府的小侯爷,只可惜不学好,学人家赌钱,欠下巨额赌债,现在好了,人家上门要债没钱给,我看啊,怕是要拿祖宅抵出去了。”
闻言,靠在北溟宝身边的秦雅轻笑一声,有些不屑的反驳道:“他那么小,会赌什么钱,主人,依奴家看啊,他八成是被人给骗了,这种伎俩以前奴家见多了。”
她自从渡劫之后,对北溟宝的态度,柔媚中又多了几分暧昧,一点都不在意北溟月舞冷冰冰看着她的眼神,反正她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在北溟宝身边。
几个修为不低的武者正押着一个十四五岁少年模样的人,正跟一个女子理论,一些看似侯府的家丁正捂着满是鲜血的脸躲在后面,不敢靠过来,一副刚刚被打的模样。
“老丈,这是什么回事啊,把路都给堵住了!”北溟宝向身边的一位老者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
奔驰的队伍,却在快要走出南湖大街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座府邸门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竟聚集着一大群人久久不散去,把路面占据了一大半,交通也因此有些堵塞了起来。
这在平静繁华的南湖大街上是难得一见,北溟宝也从车上下来,凑过去看看,珍珠也踩着小碎步紧紧跟了上去,她因为痴呆的原因,动作总有些迟钝感,不如正常人的那般灵便自如。
“到了这一代,家中更是只剩下这对姐弟,没想到,唉。。。。。。!”
说到这里,老者又叹气连连,道:“大家一条街上的,做了多少年邻居,你要说不可怜那是假的,但金家手段很辣,势力又极庞大,各扫门前雪,谁又敢管呢。”
老者叹气连连,却没看到北溟宝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
秦雅附在北溟宝耳边,呼气如兰的说道,她柔软的娇躯几乎贴到北溟宝身上,看着自己小主人的目光又媚又温顺,同时伸出手指非常有技巧的在他肩膀上揉捏几下。
北溟宝点了点头,他也看得出此人的不简单,正想试试他的修为,是以也不去招呼对方。
车队开动,墨云脚下也动了起来,看似走得很随意,但不管车队行进得有多快,他总是能跟上队伍的步伐,而且气息吞吐自如,没有露出半点疲态,车队狂奔出几十里路,他跟在后面竟似闲庭信步一般。
“没错!”
老者道:“这林家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座二等王府,家中更是忠烈辈出,据说八百年前夜刹帝国攻破帝都的时候,帝都百姓举城逃难,负责断后的那便是林家。”
“为这一战,林家家中的男儿多数壮烈牺牲,才有了皇上赐下的这忠烈王府,只可惜从那以后,林家因为人丁单薄,家道也中落,二等王爵慢慢的就变成了一座侯府。”
那位老者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心道你家主人小小年纪,都学会玩女人了,别人怎么就不会赌钱,只是他没有把话说出来,倒是他身边另一位年轻些的男子接上了话。
“姑娘说的也没错,这金海赌坊便是帝都金家的产业,金家已经控制了半条北湖大街,现在想染指到南湖这边,这些都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柿子挑软的捏,这林家家道中落,势单力孤,怕是要第一个遭到他们算计了!”
“唉!”
那位老者看了身边少年郎一眼,道:“那些都是金海赌坊的打手,上门要赌债的。”
“赌债!”北溟宝重复了一句。
“没错!”
这是一座在南湖大街上规模相对较小的府邸,显得有些破败,但门上的一块门匾却显示出这座府邸和普通民宅的不同之处。
“忠烈侯府”!
这竟是一座侯府,只是这座侯府门前的景象,却让北溟宝有些皱起了眉头。
若是从正面看,他就和平常人走路没什么区别,但若是从侧面看,就可以看到他一步跨越三四十丈,而且身形飘逸,速度简直惊人。
北溟宝在车内不禁啧啧称叹,怡亲王是朝廷的重臣,手下的兵部将士果真是高手如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