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那股不屈与坚毅，依旧在热烈的燃烧着。

此刻，牧天河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是那般意气风发，那般无所畏惧！

“剑神大人开天门而不入，实乃世间传奇！如今在神州之上，依旧流传着剑神大人的传奇故事。这一声剑神，晚辈倒是叫的心服口服。”

听闻萧辰此言，牧天河更是自嘲大笑：“哈哈哈哈哈！剑神？传奇？可笑！可悲！可叹啊！”

看着牧天河无比悲凉的神色，萧辰似乎感受到其中那一抹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即便是当年萧辰以人族至圣之名，君临神州之际，也依旧是无法掩盖牧天河的丝毫光芒。

一代剑神，起于微末，最终剑开天门后，傲然言道：“不过如此！”

绝代剑神，开天门而不入！

萧辰见状，收起了手中的长剑，恭敬的向牧天河行礼道：“后生晚辈！拜见剑神！”

“剑神？”牧天河闻言，当即便自嘲的笑道：“屁上的剑神！”

这样的话自牧天河的嘴里说出来，就连萧辰也为之一愣。

说话间，牧天河竟然将自己剑法中的破绽都一一告诉了萧辰，而且语气还极为急切。

到此刻，萧辰才有所明白，似乎牧天河出现在这神罚雷劫之中，也是身不由己。

天际间浓重的劫云依旧在飞速的汇聚，此刻牧天河紧紧盯着萧辰，沉声说道：“孩子，神州如狱！我曾登临天门之前，却并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如今，我身负这天罚枷锁千百年！孩子，答应我，替我去看看，这庞大监狱之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萧辰么？好！很不错！”

说罢，牧天河凝视了萧辰许久，而后只见牧天河忽然神色坚毅的看着萧辰说道：“年轻人！你记住，神罚之力不可抗拒！剑气奔涌间，会引动无上雷劫！你要万万小心。如今，我一身玄力都来自于这雷劫之中！若剑式奔涌而起时，那便是不死不休！我的剑法，明月碎星河！顾名思义，剑式奔涌可碎周天星河！剑法精妙，剑式滔天！前十三剑，我尚可控制，你要切记在这十三剑内以白虎锐金诀将我击杀！否则，天罚之力灌入，我便不能再控制了！”

听闻此言，萧辰顿时一愣，一时间没有明白牧天河为什么要这样说。

有惊愕！

有欣赏！

有遗憾！

可如今，自己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萧辰！”

一番狂笑之后，牧天河转头看向了萧辰，神色复杂而又神情。

眼前的少年，一袭青衫！

手中长剑剑气凌然！

成为了这神州之上永远的传奇。

无论是人族，还是神州诸族，对待牧天河，都是敬若神明！

只是萧辰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这神州的传奇，竟然会出现在这九重天劫之后！

而此际间，牧天河凝视了天际间的神罚劫云一番后，又对萧辰说道：“年轻人，我的时间不多！而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有什么话，就抓紧说罢！”

听闻牧天河所言，萧辰不由得一愣。

眼前这人，是整个神州的传奇。

旋即间，却见牧天河忽然看了一眼天际间的劫云，而后便挥剑而起。

但此刻牧天河并没有攻向萧辰，而是自顾自的演示起自己的剑招来。

“你且看，在这一剑攻出之际，我胸前必然空门大开，你必然要乘此机会，攻我心胸之地！由此尚有一丝胜算。”

在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端详了萧辰许久后，牧天河才用那低沉的嗓音说道：“一生经历，奇幻玄奥！只是，可惜了！”

许是因为很久都没有说过话的原因，牧天河此时的声音略显生涩沙哑。

似乎是一眼便看透了萧辰的前世今生，眼眸之宗的遗憾之情便显得更加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