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就是为了争渡，如有一条无形的大河，所有修士都渴望渡过，然而却不知道河对岸有什么，为了让小船更快的到达对岸，于是丢掉了小船上所有的东西。

一开始是善良，为了争渡，小船上的修士开始变得阴险，开始给别人使袢子，修炼资源又只有这么多，便开始争夺，开始残忍。

方小白开始怀疑，这一切有意义吗？但方小白也不知不觉中成了修士中的一员，也只能在百舸争流中独善其身，甚至独善其身都是奢望。

阴邪男子还想讲什么，方小白就手起剑落，阴邪男子人头落地，再也没有一丝气息，方小白说林长老，完全是无心之言，他只是想表达多行不义必自毙，即使是金丹期修为又如何？

方小白没有寿命的压力，可以利用合欢术进行延寿，“唉，不知道何处才是至高。”方小白有时候也很迷茫，为什么要修炼。

这个命题很大，很长，方小白无法回答，就像以前在地球的时候，无数学者会讨论，为什么要活着。

“我可什么都说了，有什么表现不好的地方吗？”阴邪男子大感不解，自己有问必答，但自己权限就这么多，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么多，根本不会知道具体地点的，所以他没有说。

“当然，吾很不满意。”方小白摇了摇头，依然坚持，道：“所以吾没有食言而肥，那么你就安息上路吧，那头会有林长老给你作伴的。”

“呵呵，你想去杀林长老？”阴邪男子开始嘲笑方小白起来：“对于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来说，金丹期已经遥不可及，更别提魔门修士了。”

他本是一个地球人，现如今也双手沾满了血腥，修仙路上无善类，方小白从一开始的对杀人是非常抵触的，甚至是妖兽也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

可随着时间的推进，已经到了我不惹你你也要杀我的节奏，方小白从一开始的内心挣扎，到现如今的手起刀落，整整过了几百年。

“吾修道为了什么？”方小白开始反问自己，因为在这条路上的血腥远比得到的善意要多得多得多。

有的学者认为吃饭是为了活着，但绝大多数人变成了活着是为了吃饭。就像这个世界的所有修士一样，几乎只是为了修炼，更准确的说，是为了修炼而修炼。

如果说修炼是为了延寿，那么马不停蹄的修炼、枯燥的打坐，延寿了千年，而这千年的寿命又陷入了枯燥无聊的生活，这值得吗？

方小白也是听了这个阴邪男子的话，开始有所顿悟，天道无情，修士又何尝有情？有权利有力量的修士，一直都在践踏自己的人性。

“魔门修士又如何？”方小白巍然不惧。

“魔门修士可以一个打俩，你以为我们损失了这么多，甚至装上妖兽的肢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天道，为了力量。”

“可惜你根本不懂，你所追寻的天道，不过是一个比较强大的修士罢了。”方小白看着可怜的阴邪男子，准备不再跟他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