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完全看穿空间的真相。

他已明白，传送门运作的原理。

失去了相对的桎梏，便不再有远近的区别，远即是近，色即是空。

叶凡很想起身说句‘低调’。

可叶凡身处顿悟佳境，还不能出离，更何况，这空间秘法还未领悟。

叶凡没有在意外界动静，双目微眯，尽情遨游太虚。

就连狐墨这样的天才，领悟这狐族空间之术，也用了近百年之久。

可叶凡，却一开始就具备。

尽管所处世界不同，法则不同，但却有相通之处。

这就是为什么，空间之道晦涩难名。

金木水火土，无论哪种，都可以格物致知，从外向内，观察体悟。

而空间，却只能悟，光悟还不够，还要有跨时代的洞见与想象。

难以言明的玄妙震动漾开，可却渐渐恢复平静，再无任何变化。

叶凡自信开口，他已打算迈步。

身边，狐墨的眼中更满是期待。

他竟仿佛已经看见，那已久违的一国之都。

什么是空间？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所有人，都在空间的束缚中。

是以，施术者能在两地之间穿梭，不再受到相对的束缚。

叶凡缓缓睁眼，抬手，五指虚空一握，抓向前方。

“这前方，已是龙都！”

失去了空间的相对，世界已不再有分别。

晴雨冷暖枯荣，老少亲疏弟兄，乾坤掌中圆融，清浊入酒一盅。

“我，悟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灵光一见的技能加成。

万千智慧于一身，叶凡在思想的世界遨游。“叶兄弟果真天赋异禀，这才多久一会儿，竟已渐入佳境，他甚至，已抛开凡夫对空间的成见，走向贤者的思维层次！这简直，像是真正的得道高人，站在世界顶峰的贤者……可他明明还那么年轻。”

耳畔，狐墨喃喃之声传进叶凡的耳。

而叶凡，恰恰有这洞见与想像。

前世的叶凡，就算不是学霸，也至少听说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他已明白，时空皆是相对。

对于这天玄大陆的原住民而言，想让他明白时间和空间其实不存在，只是相对运动的产物，也许要从最基本的初中课本讲起。

长街喧闹，车水马龙，满街的叫卖之声，声声入耳。

甚至，还有那远近闻名的温柔之乡——那一栋红色高楼，香粉无数，盈盈袅袅，迎天下之宾。

叶凡掌上一翻，空间之力竟已开始震动，可谁料，却仅仅是震动而已。

从没有人，能真切看到，空间的全貌。

正如在一个盒子内，如何能看到盒子的外面？

就算侥幸看到，也绝无法以外界的视角，去观察这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