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继续崩，江进酒的每一句话，都在否认它的魔性。

偏偏，它又觉得江进酒说得很有道理。

自我否定，就是走在毁灭的路上。

不多时，山海经又翻到二十六页。

穴窍屏障也破到两百颗。

江进酒虚弱的身子，开始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眨眼之间，剑灵的身影，就有些淡化了。

而江进酒的意识，却越来越多，乾坤剑韵一强再强，正在施展的“生之势”同样在变强。

引魔剑入套，说崩魔剑，这样的经历，就是一个又高又大又结实的台阶。

自它诞生以来，第一次对魔王发出了疑问。

然后，疑问就停不下来。

以往魔王的所作所为，真的是魔吗？

就好比一面城墙，剑灵一寸一寸破掉。

每破一寸，它的威力就要小一分。

江进酒仍然没有动用山海经，就用生之势相挡，就以意识之弦斩出乾坤剑韵。

魔剑剑灵炸出它的存在中，前所未有的最强一剑，也是真正的魔剑！

梅花灭。

剑之本意散。

剑灵听进去了。

然后，剑灵身上魔气狂涌，比以往所有的强，它在燃烧最后的自己。

“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魔！”

而是现在，就是要拼，就是要杀，杀出一条血路来，杀出一条活路。

即使是面对拥有山海经的我，你也要杀。

这样，你才是真正的魔。

一剑开天！

星河断了流！

日月不敢再发光！

剑灵感觉到了，忽问，“那我还能活下去吗？如果能的话，我会像你说的那么去做。”

江进酒摇了摇头，“如果你一直想着要活，那你肯定活不了，因为我肯定会灭了你！我要用你来开我的穴窍，来翻我的山海经，来强我的生之势。

你想要的，也不是以后。

忽然，剑灵说道：“我真的能做到一剑开天吗？”

“你看，你自己都在怀疑你自己，你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魔，从来不说自己做不到。魔，只要全力去做。魔，就算死，也要死在战斗的路上。”

崩崩崩！

并且，剑灵崩溃之后的能量，还被山海经炼化掉。

关闭的书重新又打开。

数千年的剑灵能量，哪怕被镇压，也是难以想象的强。

这一剑，才是真正的魔。

才配得上他的魔剑之称吧？

剑灵想得越多，崩溃得就越是厉害。

且宋诗不能再将梅花香送进去，林七月的剑之本意，也不能再斩入。

一切，都被冲天魔意封锁、阻挡。

江进酒的生之势，也在逝灭，却是灭得很慢。

“那我便用最后的存在来杀你！”

“我若死，也死得不亏。”

“我不死，就是新生。”

才能破而后立。

才能在毁灭中涅槃重生！”

江进酒字字句句，都蕴含着微言大义。

好疯狂的一幕，好疯魔的一剑。

可为什么它觉得很痛快？

为什么魔王不曾握着它这样去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