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给他这个任务，当然希望他能出色地完成任务。

尽管许修在执行任务时带着不少野心和**，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任务被他画上了一个精彩的句号。

尽管江川同学一开始对这件事抱有误解，但经过这场并不漫长的对话，误会解除，双方的目标回归一致。

但许修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完完全全谬解了园长大人的意思。他把园长当成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坏人。他执行“坏人”的命令时，格外痛快，也格外卖力。

杜清昼摇摇头，轻声细语道出可怕事实真相：“江川同学，我刚刚才说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对我的评价并非一成不变。有可能从坏变好，当然也有可能从好变坏，如果无时无刻都要分辨，那工作量就太大了。”

江川惊骇不已，园长大人在做一件相当可怕的事。这件事无论成与不成，只要他做到一定程度，绝对会被视为全民公敌。

“呃……啊……你……你是认真的吗？”

“没有。但是……”

“对。但是，其他人的坏话，我说过不少。表面上看，他们在说我的坏话。但退一步讲，把坏话这个词换掉，改成评价。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对我的评价并非一成不变。”

江川很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如果一开始就是好评，那不更好吗？”

这让她产生了一些惊悚的联想。

好像在一开始，园长大人就有录音的习惯。如果他日后要翻旧账，那真是有很多账可算。

值得庆幸的是，园长的记忆力不太好。

把所有说过自己坏话的人全部消灭掉，这件事本就是他想做的。园长给了他这个预演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许修有这种想法，那就只能渐行渐远了。

不过，虽然逐渐向远，但许修所做之事，出于园长的授意，且并未偏离园长的本意。

“人心难测，江川同学。我记录他们的罪孽，绝不是只记录一次就和他们算总账。在他们正面得罪我之前，我都不会跟他们算这笔账。同样，在我正式称他们为同学之前，我也不会跟他们算这笔账。”

至此，江川无话可说，只能用她的方式表示关心，“如此惊悚的账本，在你用不到的时候，我可以暂时替你保管。”

“那就有劳了，江川同学，账本在我手上，我怕我会忍不住时常翻看、提前算账。有你帮我保管账本，最好不过。”

“我们的权势太高了，我们的作风太正义了，那跟随我们的人就太多了，真假难辨，这样不好。”

他的声音中充满蛊惑的意味，似乎是在引导人走向一个可怕的陷阱。而他本人，却已然站在陷阱之中。

江川是个很自信的人，她自信地固执己见：“啊……这……我能分辨真假。”

杜清昼看到江川同学心事重重，“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何要记录他们的、罪孽？”

江川心里一惊，随即坦然道：“你用了这个词，我反而觉得不奇怪了。”

“你一定是认为他们说我一两句坏话不算什么，但你可曾想过，我是否说过他们一两句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