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程:“……”你这人一天不阴阳怪气的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那你见了皇上,皇上怎么说?”
两人是去纯贵妃娘娘的映秀宫,路上还比较远,索性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嗯。”邙天祈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冯亦程就走。
“六司长升官做了本王的贴合侍卫,本事不见长,脾气倒是长了。”
宫门口就抽死一个,现在正德殿门口又抽半死一个。
“狗奴才!你竟敢对本太子的内侍营动手!”
邙天岚暴怒,看起来谁劝说都不好使的样子。
“太子哥哥。”公主又跑了回来,“太子哥哥有所不知,这巡营之前欺负本公主来着。”
冯亦程不想找麻烦,于是只好说了个王爷的娘家。
不是……还没嫁人怎么解就娘家了。
一听是纯贵妃娘娘,公主脸色一白,匆匆就走了。
“太子哥所谓何事。”竟要找到映秀宫来。
“七弟,把你那贴身侍卫交出来受死吧。”
“太子哥,这是我母妃的寝殿,你用词的时候,还请斟酌一下。”七王爷看着太子邙天岚,眼神没什么温度。
可是偏偏就有不长眼的人要过来闹事。
“七弟,七弟你出来。”
外面的宫人进来禀报,“六司长,太子殿下来了,说要见王爷。
“母妃生前最喜欢这雪樱花,没想到现在送行的也是雪樱花,就连植物都有情谊,可本王连母妃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邙天祈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旁边跟随的宫人们再次下跪,“王爷节哀。”
“节哀,这是本王早已知晓的事情。”若不是母妃暴毙,他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允许回到京城。
见到七王爷回来,映秀宫上上下下都在门口跪了一地。
门口的白幔子,还有里面的雪樱花,整个气象都是一种清冷又萧条的感觉。
人才走了半个月而已,仿佛就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打得好!就是要让这些臭男人长记性!”公主甚至拍起了小手。
冯亦程:“……”
就这样,冯亦程接连几鞭子下去,直接打到巡营跪地求饶。
“父皇说本王有个飞扬跋扈的贴身侍卫。”
冯亦程:“……”老子一个字都不信。
冯亦程还没能把真话套出来,两人到了宫门口。
这小暴脾气。
“王爷此言差矣,我虽然只是个侍卫,但是那也是王爷带进宫的,整个大楚就你一个王爷(其他的不是太子就是皇子),要是我示弱了,那以后这宫里的人不是得拿您当软柿子捏。”
“本王谢谢你。”
“还有这事?”邙天岚问。
“自然是有的,否则本公主也不会赐鞭子了。”
公主说完,又看向太子旁边的七王爷,然后收起俏皮,正正经经的作揖,“见过七哥。”
冯亦程收好鞭子,然后正准备走到前面去等七王爷面圣出来,顺便把内侍营的人打发走。
可谁知,七王爷和太字提前出来了。
甚至把冯亦程收鞭子的样子都看在了眼里。
在已故人的寝殿说“死”字,是大不敬。
太子也知晓分寸,很快就道歉了,但是要冯亦程出来确实没改口。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冯亦程敲了敲冰窖的门,“王爷……”
“本王听见了。”七王爷合上水晶棺,然后抬歩出去。
到了主房,邙天祈去了地下病室看自己的母妃,冯亦程守在门口不让别人进去。
也不让人打扰他们两母子说最后的话。
毕竟明天就要送行去钟山皇家陵墓了。
邙天祈抬步进去。
冯亦程跟在身后。
一路上雪樱花落了满地,冯亦程都不忍心下脚,总觉得一脚下去,就会踩死一片净土。
“好了好了,本公主出够气了。”
说完之后有问冯亦程,“你是哪里的侍卫?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冯亦程低下头,“奴才是贵妃娘娘宫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