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沉默了下来,良久:“再看看吧!”
“就该这样,你就是不信傻柱,还不信聋老太太的眼力,瞧她对那姑娘的热情劲,肯定是个好的。你可千万别一上来就带不满,人刚来院里,你是一大爷,对人好点。”
一大爷点头:“院子里来了谁我不照顾?就是娄晓娥,资本家的女儿,我不也一视同仁,从来没有用有色眼镜看过她。”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秦淮茹是好,可是你把她和傻柱凑在一起对傻柱可就不公平了。”
“你是说秦淮茹是寡妇,生了三个孩子,傻柱还是小伙子?”一大爷有点不满,“你怎么也那么封建。”
一大妈被气笑了,指着一大爷说:“越老越犟,我是不是老封建你还不知道吗?我是说,傻柱可怜,打小缺少人疼爱,这姑娘配傻柱正好。秦淮茹呢,就是她再喜欢傻柱,还能越过她孩子去?到时候傻柱把一颗心都掏出去,在秦淮茹那 只能排到最后,我都替傻柱委屈。”
就是有女人给傻柱做饭,水平不到位,他能吃吗?
那小子的舌头挑剔着呢,就是炒个白菜火候不对都叽叽歪歪。
“倒也是。”一大爷没有否认一大妈的话,傻柱可以说是凭实力单身的典型,不然有房有工作,还是不缺吃的厨子,早该成家了。奈何一张嘴让人姑娘受不了,硬生生拖成了老光棍一个。却也让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老婆子,你说傻柱和秦淮茹凑在一起怎么样?秦淮茹孝顺、能干,而且看着他们两人也不是没有情谊,如果他们俩结婚,咱们也不用愁养老问题了。”
一面又对纳西莎解释:“柱子这孩子心实,你可不要听许大茂的话,那个小子一肚子坏水。”
另一头,一大爷和一大妈也回到家里,一进门,一大爷就坐在**,耷拉个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大妈满面笑容:“这回傻柱可算捡到一个宝,那姑娘知道心疼人,是个好的。”
半天,不见自家老伴儿回应,不由回头望去。
“傻柱,这事就这么着了。”傻柱的鸡不能说来路,一旦被人追究就吃不了兜着走,这个亏是吃定了。能够把许大茂家丢的鸡给糊弄过去还要多亏纳西莎。
何雨柱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能从食堂带回饭盒早就被很多人眼红,只是碍于他是轧钢厂大厨,没人愿意得罪他才能一直压着。一旦有人愿意捅开,比如今天很不对劲的三大爷,没一个人愿意帮傻柱说话。所有人都想着少了往家里拿东西的傻柱,或许他们去打饭或许还能多吃两口。
人性如此,怪不得人,所以才要见好就收。
拿着火炉钩子将炉中火勾旺了几分,继续说:“要我说,别看你们男人急吼吼就知道娶媳妇,却不知道自己需要啥样的媳妇。”
“需要啥样的?”一大爷傻愣愣地问,老伴儿的话说得他有点懵,却又觉得很有道理。
“当然是两人一个心,有劲一起使的,那才是一个家呢。你说秦淮茹有事不是首先想着她孩子,三个孩子,哪个不是她的心头肉。就是因为她是好女人,才割舍不了孩子,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孩子吃苦,傻柱娶了她,成了她男人,这女人有了男人,还不指着男人?到时候苦得是傻柱,委屈得也只能是傻柱,要是孩子再不懂事,你说傻柱可怜不可怜?”
一大爷说出自己的盘算,秦淮茹虽然是寡妇却也只比傻柱大两岁,两人年龄其实也合适。当然,他看重的主要还是秦淮茹的孝顺,是个传统的好媳妇。对比起来,纳西莎纵然护着傻柱,就充满了不可预测性。
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出乎他的意料。
一大妈沉默片刻,见自己老伴儿似乎慢慢开始认定了秦淮茹忍不住劝道:“傻柱既然都把人带进家了,你可不许去做傻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人和人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你是怎么了?”
一大爷又沉默了片刻,才说:“那女的,看着不像个会过日子的人啊!怕是第二个娄晓娥。”
一大妈不以为然:“有哪个女人一开始就会过日子的?人好就行,再说,就是第二个娄晓娥又怎么了,傻柱一厨子还缺人给他做饭?”
何雨柱只是心善,却不是真傻,顺着一大爷的话冲着许大茂的背影呸了两声:“今天爷爷高兴,放你一马。”
那头,聋老太太见纳西莎如此维护何雨柱,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一把拉住他:“傻小子,这个时候和许大茂啰嗦什么,外面冷,赶紧带着人进屋暖和暖和,再炒个菜啊!”
为了何雨柱的终身大事,聋老太太操碎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