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别出来,听到没?”
秦淮茹临出门前警告三个小的,棒梗三人忙点头,外头乌泱泱上百号人他们哪里敢出去,要是被人只认是贼就上不了学了。他学习不好,对上不了学却也怕得厉害。
“你放心好了,我看着他们呢。”贾张氏忙表态,她也心虚,这会子不敢出去,以她的城府不用说,铁定露馅。
秦淮茹还没发话,贾张氏激动地一拍大腿:“对,把傻柱叫过来就是了。”
对此,秦淮茹暗自翻了翻眼皮,她哪里会想不到这一点,但看纳西莎对傻柱那个热乎劲根本叫不出来,就算叫来,人也能前后脚跟来。
“先吃饭吧!”她无力道,和傻柱不同,她可是在厂子里干了一天的活,回家又是洗衣服做饭,又累又饿,满脑子都惦记着吃点东西,不然真要晕过去了。
整一个旧社会资本家的做派,不,更像那种不讲人情的大地主,所有的温情只对自家人,对普罗大众一概冰冷无情。秦淮茹难以想象这个时代居然还会有这类人,但在心里的一个声音却又觉得这样的人其实最适合傻柱,才能帮他把住家。
“傻柱屋里可还有个外人呢,你让我怎么去求他?”秦淮茹没有和婆婆说太多,只点名傻柱屋里有人的事实。
贾张氏闻言果然没有继续逼她去找傻柱,只低头想办法,但她的脑子哪里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反而不知不觉想到了其他地方。最后恨恨地将锥子插在纳到一半的鞋底上:“等这关过了,你明天必须把你堂妹接过来,介绍给傻柱。”
贾张氏倒是想说嘴,但又被全院大会给吸引去了注意力:“好好的开会,该不会是为了那只鸡?应该是把傻柱带回来的女人介绍给大家?”
她心里残存的幻想被秦淮茹给打破:“可不就是为了那只鸡,不然来个人还能开全院大会?”
棒梗越发害怕起来,贾张氏想了想,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先去和傻柱说说,他喜欢棒梗,肯定会帮忙把事情给担下来的。咱们贾家可就剩下棒梗一个独苗苗了,可不能担上偷鸡贼的名声呀!”
只此一句话,贾张氏便破了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就是一个没啥本事的老太婆,丈夫去世后儿子进厂当了工人,儿子没了还有个儿媳妇。她一辈子围着锅台灶边转,主要接触的世界也就是四合院巴掌大的地方,顶多仗着婆婆的身份能在窝里横一把,真让她去解决棒梗偷鸡的问题,想来想去也只能坐许大茂门口拍大腿哭他欺负孤儿寡母这一招。
但是这一招对许大茂估摸是不管用的,所以还是得靠儿媳妇想法子解决问题。
当下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给交代了,然后横了一眼小槐花,小声嘀咕:“哼,怪不得说女娃娃是别人家的,连自己奶奶都出卖。”
贾张氏焦急,指挥着小当去傻柱家喊人,转头小当跑回来:“傻柱的晚饭被二大爷端走当罪证了,这会子正在聋老太太屋里呢。”
顿时,她没了脾气,聋老太太可是大院里最老的人,就是她,论真格的都得喊人一声奶奶。
吃过一顿不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味道上的无滋无味的饭,全院大会开始了,因为地点就在中院的空处,倒不用二大爷的两个儿子通知她家门,听到人声搬着板凳出去就是了。
此时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中间插一个外人实在太难了,要是傻柱的对象是秦淮茹堂妹,一家人肯定不会看着不管的,哪里像现在说个话都不方便。
“先想法子把今天这关给过了吧!”秦淮茹头疼,又瞪了一眼棒梗,“看你惹的事,一天天尽给我找事!”
棒梗缩了缩脖子,倒是小当出主意:“妈,要不我把傻叔叫到咱家来?”
要是以往,秦淮茹有九成把握能够让傻柱帮忙揽上,自从自己男人去世,她对傻柱的依赖一日强于一日。不管是孩子们想吃顿好的,还是自己忽悠其他男人需要人解决后续问题,她头一个想到的都是傻柱。只有他会不求回报帮自己,有时间她都会恍然认为傻柱就是自己的男人,她甚至郑重想过如果和傻柱一起过日子会如何。
但她虽然对傻柱有好感,对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棒梗,没有男人在长期生活中能够接受自己的女人一直把前面的孩子放在自己之前。
以前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这点,傻柱是什么人她还是了解的,直到纳西莎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傻柱有了其他女人,已经不是自己的依靠了。短暂的接触,秦淮茹已经意识到纳西莎和娄晓娥完全不一样,她不是家世良好的傻白甜,甚至一点都不善良,看自己时抬着下巴仿佛其他人不值得她屈尊降贵扫上一眼,并不会因为自己可怜而同情自己。
把小槐花委屈的不行,明明是她奶奶说的不能说,怎么还要怪她。泪汪汪地让秦淮茹心疼起来:“没事你说小槐花干什么,她这么大点,知道什么呀!”
儿女当中,她当然最疼棒梗,重男轻女是家庭一代代给她烙下的印记,难以抹去。但是小槐花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只用孝道来拘束她的婆婆哪里能和小槐花相比较。心里却犯起了愁,要是平时也就罢了,不年不节的日子没人舍得吃肉,但是偏巧今儿个傻柱从食堂带回来半只鸡炖在炉子上,还被许大茂抓了个正着,已经闹着要开全院大会了。
“你尽给我惹事,赶紧吃饭,吃完饭还要开全院大会呢。”秦淮茹也忍不住说了棒梗一顿,继续想着等下如何瞒过去。棒梗绝对都不能被查出来,落一个偷鸡的名声日后怎么办?院子里可没有秘密,而且许大茂到时势必会以此为借口占自己便宜,手里捏着棒梗的把柄,自己再想糊弄过去可就不能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