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了牧羊的精神世界中，就像是养料一般被吸收。

而在外界，牧羊仍旧感觉到疼痛，但是没有再嘶吼，身上燃烧着冰蓝色的火焰，就像是地狱中的恶魔。

冷酷的少年喃喃道：“只是，这样子吗，如果是这样，我未免会有点失望啊。”

而是如此卑微。

凶猛的猎犬看见少年的卑微，鲜血更加凶狠。

牧羊忍受着疼痛，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张大嘴猛地吸气。

这是束缚。

这就是你的命运！

......

在牧羊的精神世界中，此刻的他还是那个瘦弱的少年，每天面对无止境的折磨。

只能屈服。

只能低头。

“你终于来了？”

“嗯。”

地上的少年站了起来，两个人相同的表情，相同的容貌。

他来到血痕累累的少年面前，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儿好肉了，还在试图躲避，护住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看向曾经的自己，牧羊伸出手抓住了少年的骨骼嶙峋的手。

地上的少年睁开眼，看向牧羊，双目相对。

冰蓝色的火焰和拳头一起轰向了狗头。

在砸过去的那一刻，冰焰迅速燃烧起来，就像是贪婪的恶魔看到了鲜美的血肉。

而牧羊在碰到血狗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这条诡异的狗头当中蕴藏着无数恶犬的灵魂，在撕咬，在咆哮。

血海中，鲜血上，少年半跪着，火焰在燃烧，和狗头相互对峙，眼神坚毅，蔑视着所谓的痛苦。

.......

闯过狗群，牧羊的身上不可避免有了血痕，但是眼神依旧坚定。

而在精神当中，围城一团的恶犬背后，一双手忽然撕开了空间。

黑色的裂缝中一个清晰地面孔出现。

牧羊冷漠地看着恶犬，像是旁观者，有的恶犬就像他不存在一样，依旧凶狠地撕咬着，有的朝着他扑咬过来，只是还没接触到，就被牧羊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震碎，化成了血雾。

“啊！！”牧羊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嘶吼着。

“别叫了，别叫了，好疼。”

恶犬撕扯着精神世界中牧羊的灵魂，瘦小的少年很快就血迹斑斑，他好像不再是那个天才冥鬼使，不再是别人瞻仰的存在。

反抗的代价是更加毒辣的惩罚。

不甘心的代价是沦为恶犬的食物。

这是规则。

只是身上血迹多的那个少年更瘦弱些，身高要小上半截。

一道气息从两人身上爆发出来，朝着恶犬席卷而来。

弱小的一下子变成粉碎，有的匍匐在地，没有了战斗的勇气。

他们都是牧羊，有着相同的命运，眼神中闪过莫名的色彩。

“你来了？”

“嗯。”

就像是一群深渊之下的最底层的族群，渴望生命，却只卑贱地存在。

牧羊的脑海中，此刻就有着无穷无尽的恶犬，凶狠，狰狞。

尖锐的犬牙上有的还挂着血肉，仿佛从地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