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还等老子来叫你是不是。”

牧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黑叔的身影就已经就闯了进来，一脚踹在牧羊腹部，将牧羊直接踢到墙角。

此刻瘦弱的牧羊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趴在那里了。

牧羊摸了摸自己还肿胀的头，手指摸过周围的建筑，粗糙的木头，还有尿味儿。

这里是屠宰场！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牧羊的脸上满满是惊异，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会儿不应该是在雪原吗。

雪莹精灵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凝重的表情消失不见，俏皮一笑。

剩余的光点形成了一个光圈，包裹住几只恶灵和两人。

......

雪莹精灵坐在了牧羊的掌心，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忽然说道：“你的眼睛很美，你的气息很舒服，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

牧羊还没有反应过来，雪莹精灵的身上忽然爆发出明亮的光，一下子牧羊就失去了意识。

光海重新舞动起来，雪莹精灵慢慢飞到半空，吸收着来自雪莹虫的光芒。

牧羊站在熟悉的位置，看着手中装着残羹剩饭，散发恶臭味儿的桶子，想着黑叔这会儿应当是在他屋外晒太阳。

牧羊眼睛眯了眯，不管那份记忆是真是假，自己绝不这样苟活！

日日夜夜。

如果牧羊从未看过屠宰场外的风景，他可能对命运低头，可是飞出去的鸟儿心中只会装着无上英勇。

牧羊的眼神发了狠，带着凶戾，看着黑叔离开的方向。

“怎么可能？”

木韵呢？梦旖晗，雪珠，雪莹精灵.....都是假的吗。

黑叔却没有察觉到牧羊的异常，只是冷冷地说道：“小子，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如果还没来，呵呵，后果你懂的。”

牧羊疑惑道：“你竟然知道神明？神明是真的存在这个世界吗，他们也算是恶灵的一种吗。”

听到牧羊的问题，小精灵绕着牧羊转过来转过去。

“神明始于恶灵，却又超脱于恶灵，你现在见到的恶灵，某种意义上都是神灵的化身，只不过神灵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神灵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他们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才会来到这里。

苍白的脸上满满的不可思议。

痛感，是真的！

牧羊嘴里含着血，牙上半白半红。

牧羊突然有点慌乱，想要召唤出木韵，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一点点力量都没有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

“吱！”

此刻门突然打开了，刺眼的光打在牧羊脸上让他睁不开双眼。

牧羊此刻意识模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

周恶臭，腐烂的气息有些熟悉。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闻到过，这里是哪里呢。

身体也逐渐变大，看向牧羊喃喃道：“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冥神，血神，生命之灵，傀儡师，你就是他们的选择吗？创世。

如果你是最后的选择，那么再加上我的这一份吧。

我出来的时间也已经够久了，剩下的力量就当做是给你的见面礼吧，小家伙，期待下一次见面啊。”

牧羊艰难爬了起来，刚刚黑叔踹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后背也被撞出了一大块儿淤青。

“咳咳，咳咳。”

牧羊一边咳血，一边朝着屋外走去，直到背影消失在光里。

牧羊手指狠狠抓着地板，木刺刺破手指也浑然不知，刚从地狱爬出怎么又回去了。

至于黑叔说的后果，十四年经验的牧羊再清楚不过了。

把他和饿了一天的恶犬关在一起，任由自己的血肉被一片一片撕扯而下，然后顶着一身血腥味儿接着干活。

但是在你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中，会有神明的血脉，以及曾经的追随者，这些也是他们那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无比深沉，仿佛她也是那个时代的亲历者。

牧羊看着眼前的小精灵，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示意小精灵可以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