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阿姐,不如咱们先去城东看看那些驻扎的官兵吧。”
“就算咱们现在找上姑苏九卿,说出这些事,换做是我,无凭无据,是不会承认的。”
“如若抓了一名官兵,那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你说他能不管吗?”
“还是跟着去吧,阿爹让我保护好他的安全,我可不想半路扔下他而不顾。”
随即,雷壮红也跟了过去。
萧若瑾看着雷壮红落寞的眼神,和雷之媚无可奈何的表情,向远处望了望。
“弱者守规矩,而强者本身就是规矩,倘若一味的奉行规矩,那这城中不单单是铁铺营生做不好,其他百姓的生意更是做不好。”
“既然他是皇子的老师,我倒要以皇子的身份去问问他,看看他又如何作答!”
“所以,此事你们管不得,还是快些离开吧。”
说罢,雷壮红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听从了他姐姐的话。
“可阿姐,这家铺子呢?”
…
姑苏城城东,大片开阔地,其中一半是姑苏九卿的徒弟,但大多是外门弟子,所学的东西也不过是表面的功夫,实际与人发生冲突,普通百姓还好说,一旦是个境界不逊色之人,完全不是对手。
这或多或少是因为姑苏九卿此人心胸太过狭隘,根本不想把平生所学教予他人,就连他亲生儿子,所学之法也不过是他的十分之一还不到。
“在那个荒废的村落时,你能分析出障刀,我就很佩服了,没想到姑苏九卿的想法,你也能猜出一二,真是了不得。”
看着他们俩护捧护吹,雷之媚咬了咬牙,连叹三声。
“既然你们这么想一探究竟,待会一定不能乱来,一切行动听我的,绝不能节外生枝。”
“你们还想让姑苏九卿就范?他可是差一步入‘强人境’的高手,让他就范,你们就不怕被他杀了?”
萧若瑾听后,不但没紧张、害怕,反而冲着雷之媚笑了笑。
“媚姑娘,倘若他真的想杀我,我在他们府上时,他就已经动手了,又何必让我们出城?”
“我上次偷偷观察都险些出事,更何况你们,一个不会武,一个境界如此低微,到最后还不得靠我。”
“阿爹让我暗中保护你们安全,可没让我带着你们去送死!”
萧若瑾听了雷壮红的话,反而眉头一紧。
雷之媚越说,雷壮红越是生气。
转念一想,突然说道:“啊….我知道了。”
“姑苏九卿是皇子的老师,萧若瑾的身份又是…,那姑苏九卿派人来杀他,就说得过去了。”
看着雷壮红那蠢笨的样子,雷之媚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你!”
“你不要再徒增事端了,那些人都是官兵,若是被他们发现,后果可想而知。”
雷之媚无奈的看着他们背影,喃喃自语:“真是活见鬼,阿爹真的是,明知姑苏城内是非多,还让他们来,怎么想的…”
最终,雷之媚没办法,只好也跟着跑了过去。
刚走没一会儿,雷壮红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说罢,萧若瑾单手紧紧握着臧不悔,头也没回的向姑苏府走去。
雷之媚先是一愣,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萧若瑾,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
“阿姐,他的身世,你也知道。”
雷壮红指着刚刚的铁铺,有些不忍。
“唉,这天底下不是所有事都能尽人意的,既然这个铁匠选择在姑苏城内开雷家铁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咱们又怎能管得了。”
“这姑苏城内规矩众多,当初我就看出一些端倪了,但这个铁匠执意要在这里开铺,我也没办法,至于现在,又能管得了的多少。”
而另一多半,便是皇子派下来的官兵,大多都是亲卫军,极少一部分是皇宫禁卫军,多年常驻于此,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党争之事。
可谓握兵于庙堂千里之外,纵横捭阖于朝堂皇宫之间。
雷壮红听罢,反而有些兴奋,完全把危险抛之脑后。
“好的,阿姐,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
“我想姑苏九卿也不想摊上一个谋杀皇子的重罪,所以才让他府上的长工打扮成黑衣人的模样,暗中截杀。”
雷壮红听萧若瑾这么一说,豁然开朗。
不禁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就说嘛,若瑾你非同一般。”
“小红说的也未曾不可,如若能搞明白这些官兵是哪个皇子的亲卫军,未曾不是件好事,最起码,若是能就此事与姑苏九卿对峙,或许能让他就范。”
萧若瑾想的虽然是对的,但他们却忽略了一点。
雷之媚当头棒喝。
啪!
雷之媚一巴掌拍向了雷壮红的脑瓜。
“亏你还不算太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