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即日就走,去修远山,修炼一番。”
听着萧若瑾的话,看着他的表情,王守天沉默许久。
“我看你修炼是假,想查清楚岳启山之事才是真,你还是忘不了澜儿。我昨日已经跟你说过了,不管怎样,你都是皇帝之子,岳启山是皇帝所杀,难道你还想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不成?”
萧若瑾来到桃花树下,摘下一片桃花想了许久。
“若瑾这么早就醒了,不再歇歇?你的身体…”
“已无大碍,我正想与义父您说一件事。”
…
深夜,萧若瑾辗转反侧,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想着岳惊澜白日所说的话,不由泪水下流。
从窗外望去,那庭院中的桃花树随风摇曳,他的心中隐隐有了决定。
萧若瑾听后,苦笑了一番,随即坐在了门槛上。
“岳启山可是枪仙,怎么会和你相识。”
王守天摆了摆手:“陈年旧事,又何必再提。”
说罢,萧若瑾提剑而去。
王家堡的那些弟子也赶了过来。
“大师兄,你真的要走?”
萧若瑾身子还很虚弱,经此一事,身心重创,他双眼空洞的站在门边,看着破碎的窗户一时间眼泪在眼眶中反复打转。
“义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守天面对他的质问,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于是坐在床边叹了一声。
萧若瑾面无表情,有的只是低沉的喘气声。
他把藏不悔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后走到他义父的面前。
“庙堂也好,江湖也好,都好似一个湖面,平静之时可安然无恙;可遇到波澜时,谁又能独善其身,皇帝也好,父亲也罢,我总要找出个答案。”
王守天看萧若瑾心事重重,背着手走到了他的身边。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还记得我说过修仙一事?”
“春风萧萧瑟,心底凄凄冷,桃花凋零落,他日皆可破。”
“澜儿,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第二日,清晨一早。
“可谁知道岳启山被定为谋逆之臣,惨遭屠门,我本应全力助他解围,可前一天晚上他却派人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自己会有性命之忧,让我照看他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妻子,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萧若瑾听了这些后,一时间不知再说些什么,晃悠的站起身向远处扬长而去。
…
萧若瑾看了几眼这些弟子,转过头重新看向他的义父。
“当年北离皇宫内宣妃诞下一子,可年过六旬的北离皇帝已是枯木休矣,他膝下五子为了夺权,发生了无数起党争之事,宣妃在嫁入皇宫前,也是江湖中人,脾气秉性跟男子无异,很是豪爽习惯自在,她不想让你长大后搅入其中,于是召岳惊澜的父亲,岳启山进宫许下了亲事。”
“说是,待你长大些便与岳启山的女儿成婚,还让他带你出城,而宣妃那边则谎称你因重疾而故。”
“可岳启山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大将军,把你带在身边或是安置府中,多有不便,于是便交给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