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李世民的眼里,胡惟庸其实已经算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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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眉头拧在了一起,视线一直盯着满地打滚嚎叫的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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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有自己的算盘,李世民是知道的。
但反应过来的太上皇现在已经晓得,这是浮丘的报复之一,目的就是要他自己亲眼看到眼前的一切。
太监已经跑去喊太医了。周围的侍从个个面露惊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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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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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在很长时间之后才会开始的决斗,被了无生趣的作者君,流水账似的提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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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条就是,尽快挖出通往傅慎宅子的地道。
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然后传信给了自己的义女,之前准备的那些火药,在两个月内,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运进长安城里指定的地点。
他们只会把一切怪罪于他人。
李世民越想越怒。
反正这不是那个真正的大唐,既然对方如此嚣张,自己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被那帮浮丘的人看扁了!
尚书大人的灵堂,她这个做皇帝的还是要去露个面,然后虚情假意的念念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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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看着自己孙女离去的背影,平静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波澜。
接下来,就该轮到李世民和傅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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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站在鱼池边上,心里记起了很多往事。
疼痛一浪高过一浪。瘙痒一次比一次强烈。
胡惟庸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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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没有被列入调查的对象,就算有心人顺着一些线索想要往下查,也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压了下去。
这世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大概猜到了方向,却也三缄其口。
真正晓得的人,是那个住在兴庆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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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当天就赶着马车出了城,晃晃悠悠的走了一截,才弃了马车,转道入了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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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疑惑道:“怎么说?”
宋无忌道:“兴庆宫的东墙那边有个暗门,刚才我瞧见太医进去了。”
苏远点了点头:“接下来呢?”
衣服下面也开始渗出血水和不知道是啥的**。
整个过程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吏部尚书胡惟庸在兴庆宫,在李世民的面前,化成了一摊发绿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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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那箭簇上的毒物,并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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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太监都按不住已经陷入癫狂的胡惟庸,旁边的侍卫正要上前帮忙,却见到那些刚才还在死命想控制住胡大人的太监们,跟着太医一起本能的蹦了起来,急急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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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挥了挥手。
正准备转身的时候,胡惟庸身上的毒开始发作。
心里却开始推演,对方到底是从哪个环节下的手?
书院吗?不可能!
李世民自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然后想到了宋无忌那个爱耍毒的家伙,随即心中有了计较。
这对于李世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在他的眼中,只有我可以威胁人,人不能威胁我。
按照之前的规律,浮丘一旦出手,那肯定是要死人的。
却只是背着手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地上打滚的胡惟庸。
太医跟着传话的太监赶了过来,还打算朝李世民行礼。
被李世民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先救人。
李世民猛然转头,却是没有近前查看。
皱着眉头站在远处。
眼看着胡惟庸倒在地上,开始不顾形象的打滚哀嚎,脸上的已经被抓出了血条子。
当苏远提议要不要也挖到兴庆宫的时候,宋无忌坏笑道:“兴庆宫是在宣朝冷宫的基础上建立的,下面早就有地道了,而且四通八达。”
他打算玩一把大的,就算炸不死,也要把混乱搞到极致。
如果能把这些人引出来最好。
李世民此时已经顾不得别的东西,命人去了傅慎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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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忌临走之前再次联系了长安城中的眼线,交给了他们一些任务。
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随即又想到前前后后发生的这些事情。
固执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做错,哪怕已经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刚要开口,却发现旁边站着的人不再是胡惟庸,而是自己的孙女李白鱼。
随即再次变得沉默。
李白鱼静静的立在旁边,带了一会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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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在路上就听说了朝廷大员暴卒于操劳过度。
会心一笑,继续赶路。
天狩四年春,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年不到的胡惟庸,死在了兴庆宫,死在了李世民的眼前。
朝廷过了几天才放出的消息。
说是吏部尚书死于操劳过度。
宋无忌道:“要么现在走,要么就继续在长安呆一段时间再说。”
苏远道:“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先回巫山一趟吧,把兽魂的事情解决了,再回一趟浮丘。”
宋无忌道:“也好,先让李世民担惊受怕一段时间,然后等着看看他会不会跟傅慎再搞出些什么事情,咱们再顺水推舟..”
苏远和宋无忌在茶馆里坐了快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宋无忌突然起身结账,带着苏远从侧门离开了茶馆。
二人在一处无人的小巷换了张面皮,径直回到了住处。
李世民也发现了异样,上前走了几步。
此时的胡惟庸已经停止了抓挠,整个人有出气没了进气。
脸上的肉开始一块一块的掉落,血液中带着不正常的绿色,散发出阵阵奇怪的臭味..有点像泔水..
奇痒难耐的胡惟庸刚退走没几步,汹涌的瘙痒和疼痛感骤然袭来。
已经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的胡惟庸开始大抓特抓,越抓越痒。
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被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