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每个时代里的人都是有局限性的,那么白起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就证明了另外那些人,应该也来自于皇权时代,还没有超出封建社会的范畴。
“博士,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的话,大概率您是唯一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至少目前看是这样。”
“是我们!”苏远纠正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手里算是有一些优势了。”
真相没有确定之前,怀疑并谨慎的求证,是一个科学家的基本素养。
自己初来乍到,面对的却是已然熟悉情况的对方。
尽量不要被人带着节奏走总是能起到些安慰作用。
“我扔的不是纸,是嗝屁的三观!”苏远摆摆手:“白爷,我来的那个国家没有皇帝。虽然还是同一片土地,只不过隔着秦朝快要有2300年了....”
苏远并没有和盘托出,也没有说得太细。
他感觉到了对方话中似有若无的的探寻。目前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父子二人说的就是真话。
然后我就提前过来守着看看。不过也不一定都是人,上次就来了头猪..”
苏远已经麻了,抓起一沓纸使劲的揉:“先生是谁?有人来都是您接?次数多么?”
白起答道:“不算多,基本都是老夫和这小子去接。
“深秋绝塞谁相忆噢
木叶萧萧乡路迢迢
六曲屏山和梦遥
这是华夏独有的味道江湖,人神共享的酒里乾坤。
...
醉眼朦胧,苏远似哭似笑:“大将军你别诓我啊!这里不会是阴曹地府吧,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啊?”
他们眼里吃个饭的方寸之地,却是中华大地千万年的烟火道场。
有被柴米油盐浸润的温情、也有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有勾心斗角、更有肝胆相照。
磁石一般,用无形的力,凝聚出了东方独有的家、国、天下...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舍了桌椅,苏远和白家父子并排蹲在檐下,唏哩呼噜。
“这饭里最好吃的,就是面。这面里最好吃的,就是蒜。再加点辣椒,哪才叫一个美!可惜了,没大蒜没辣椒..”苏远撩起袖子擦了擦嘴,把碗放在了一边。
白起想了想:“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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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时候,天黑得总要早一些。
苏远拱手作揖,言语中却没有退让的意思:“恳请长辈先解惑,稍后晚辈一定知无不言!”
白起想了想:“此方天地,莫名而至的还有几人!”
苏远呆了:“啊??”
苏远认真的对白起说道:“这个问题背后涉及的东西实在太庞大了,就算说个大概可能都要花上个把月,但一定会给您讲得明明白白,晚辈答应过的事情决计不会不作数。”
“行,老夫信你。”白起到也不急。
“您能告诉我、除开咱们三人、还有谁吗?”
或许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如果不这样的话,总有一种被人剥光了研究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好。
不过这才正常,这世上哪有莫名其妙的毫无保留。
“没了帝王?谁说了算?百姓谁来管?”白起疑惑道。
虽然对方没有展露出过什么恶意,可言语中总有一丝保留。
背后的疑问还有很多,大家其实都在试探。听得出白起也并没有对自己完全推心置腹。
不过以其说防备,感觉却更像是在考量。
不过这次可等得够呛!只知道地点,根本算不清具体时辰,这一呆就是两年,还好来的是个人。
先不说先生,此处先生要老夫卖关子。”
白仲有些心疼纸:”好好的纸你扔了做啥?可贵咧..”
佳时倍惜风光别嘿
不为登高只觉魂销
南雁归时更寂寥哇.....铛哩个铛....”
“崽娃子,瞎,瞎说啥咧!地府里哪来的太阳...”白起舌头打结,似乎也醉了。
白仲笑嘻嘻的朝苏远丢了颗黄豆:“疼不?疼不?嘿嘿嘿嘿...”
苏远也跟着笑了起来,七颠八倒的晃**到院子中心.丝毫没有意识到,飘落的雨,滴不沾身。
...
桌上放着一碗炒黄豆,葫芦里还有几口浊酒。
浅酌低唱,五味同尝,大醉同眠,那便是吾之友了。
白仲满嘴面的看着苏远,口齿不清:“大蒜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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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五千年,华夏神奇的地方数不胜数。但要说最让异族难以理解的酒桌文化,当能占一席之地!
廊檐下坐着的白家父子悠闲的喝茶。苏远在厨房里用那些咽了气的三观引火烧锅。
氤氲的水汽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慢慢的爬上屋顶的瓦坡。
滚油泼面,呲啦啦的响声炸出了葱花和山茱萸特有的香气。
“我爹在木渎已经呆了快两年了,就是为了等你。”白仲搭话。
苏远彻底凌乱了:“专门等我?您知道我会出现?”
“不是我知道,是先生知道!”白起继续说道:“也不是知道谁会来,只知道可能有人要来,大概时日和地界。

